祁颂脸色瞬间灰白一片,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晚凝,我。。。。。。」
沈晚凝却冷声打断:「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祁颂,你过分了!」
她气红了脸,把手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朝祁颂扇去。
这巴掌到底是没落下,只化作一声轻叹。
「你先走吧,这件事稍后再谈。。。。。。」
沈晚凝会放走祁颂,我毫不意外,只觉得莫名讽刺。
当初我只是不小心把咖啡泼到了祁颂的衬衣上,她就将我关到了冷库里,不给我御寒的衣服,只让我穿短袖短裤。
我在里面被关了整整六个小时,浑身冻得青紫僵硬,最后还是我缺氧休克被送往医院,这事才算翻篇。
可现在,祁颂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她却只是口头训诫。
真双标。
但我却一点都不难受,满脸淡漠。
赶走祁颂后,沈晚凝睫毛轻颤,咬了咬唇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阿颂他会。。。。。。」
「他是做得过分了些,但他本性不坏的。你知道的,他就是小孩子心性,你别往心里去。」
都这个时候了,沈晚凝还在为祁颂开脱。
但这次,我确实不会往心里去了,因为我已经脑部损伤到情感缺失了。
见我不说话,沈晚凝以为我还在生气,凑上来拉住我的手,语气缓和道:
「这次是我误会你了,这样,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结婚,这样你总不生气了吧?」
曾经,我一直渴望和沈晚凝结婚。
可她却总是以公司发展为借口一拖再拖。
如今,她却为了祁颂主动和我提结婚。
若是之前,听到她说结婚,我会很高兴。
但现在,我却掀不起半分情绪,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我没生气。。。。。。」
闻言,沈晚凝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心里始终是有我的。。。。。。」
不等她说完,我冷冷打断。
「我都不爱你了,为什么要生气呢?」
沈晚凝愣住,难以置信地望向我,指甲深深刺进肉里。
毕竟我爱她入骨,她手指破皮都能心疼半天,可现在我却说不爱了?
沈晚凝指尖发白,死死咬唇:「俞燃,你在和我说笑吧?」
「我知道了,这肯定都是你的气话。」
「我现在就联系记者,和你官宣结婚,这总可以了吧?」
说罢,她便已经沉溺在了幻想之中,自顾自伸出了手,之前的那枚求婚戒指赫然放在手上,似乎料定了我会答应她,给她戴上戒指。
放在过去,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结不结婚的,我早就不稀罕了。
我正要开口拒绝时,门外,医生却拿着我的病历报告走了进来。
「沈小姐,俞先生并没有开玩笑。」
「他的脑部受损严重,还有部分神经坏死,已经失去了知觉和情感。」
「还请你尽快签字手术,不然他随时有死亡风险。」
话音未落,沈晚凝手里的戒指,却悄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