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就见人趴在床上睡着了,脸侧朝着窗。这么睡早上铁定落枕。
赵烈小心把人抱起,塞到被窝里,在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下。给人盖好被子,关了灯退了出去。
唐尘睁开眼小声“哼”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茶几上放着一沓信纸一支笔,还有一只甲鱼。
赵烈写一会拿笔敲一会甲鱼,甲鱼还活着他确定。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又很滑稽,赵烈刚拧了油门,就见一东西往他车轮前飘过来。
刚摔倒就看清了那东西,被甲鱼给瘪了一道。
意外真的是意外,但检讨还是要认真写的。毕竟真的给人气炸了。
一代人的退场
一代人的退场
写完检讨,赵烈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胳膊被抬了起来,怀里钻进来一个暖呼呼的大宝贝。
赵烈脑子是糊涂的,习惯性双脚双手把人裹住,盖好毯子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赵烈先醒了过来,鼻子痒痒的,唐尘的头发软软的刺挠着鼻子。
赵烈笑着埋进头发里呼噜两下,把人抱紧。
唐尘被扰醒了,手掐着赵烈胳膊上的肉,不是很用劲,但也不是挠痒痒。
赵烈傻乐,嘴唇贴在唐尘脑门上“对不起,宝儿,以后坚决不做冒险的事了,不会让你担心。”
“三十六的人了,惜命点好不好,我还想和你一起活到七老八十呢。”唐尘用手拍拍赵烈的脸。
赵烈并不觉得掉脸子,唐尘给他一撇子他也得收着。
“行嘞,一定要一起活到七老八十。”赵烈逮住唐尘的手,嘴唇贴着手心。
这些部位的亲吻好像比嘴唇间的接触更让人心动。
两人就这么抱着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
“快四十的人了,不要老扪着油门悠达,不摔一跤就不尽兴似的。”赵母吃着油条教训包裹着脑袋的赵烈。
“嗯,晓得了妈。”
随着年龄的增大,赵烈也极少和赵母抬杠了,比以前更频繁的关心赵母的身体。
每年一次的体检都必须参加,虽然总避免不了大大小小的毛病。
三年前赵母确诊了2型糖尿病,刚开始只是运动饮食控制,然后吃降糖药。直到今年血糖居高不下,不得不开始用胰岛素了。
刚开始是唐尘给打胰岛素,后来赵母也不害怕了,一天一针,自己也该打习惯了。
“姨,胰岛素是不是快打完了?”唐尘估摸着好像到买胰岛素的时候了。
赵母点头“还能有个三四天。”
“行的,下午接唐儿的时候去镇上买。”赵烈吃着大馒头。
唐尘吃完擦着嘴,抬头问同样吃完的赵母“今天空腹多少?”
“六点七,差不多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