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各家当家的都在上班,下午虽然没人出来,但站在门口保不齐被人看见,尤其是这个院里有的是喜欢躲在窗户后面偷窥的人。
进屋后,林友邦反手把门的插销插上。
秦淮茹跟个媳妇儿似的,识趣的去打来一盆凉水给林友邦洗脸。
林友邦说的没错,她确实急着还债,她的药丸只剩下一粒,她必须替孩子考虑,不能让小当的粮仓空了。
更何况,儿子偷了林友邦家的鸡这事儿,她必须来解释一番,无论是从自己吃饱还是孩子吃饱这件事来看,她都必须巴结林友邦。
林友邦去把电风扇接上电源,摁下最大的风挡按键,电风扇的金属叶片便开始旋转,出嗡嗡的美妙声音。
秦淮茹艳羡的看着林友邦洗完脸过来吹风,现如今别说四合院这种大杂院,即便是四九城里面,除了单位之外,有电风扇的人家也是少之又少。
“替你儿子说情来了?”林友邦四仰八叉的在凳子上坐下,解开寸衣扣子,随后光着膀子吹风。
一边听秦淮茹解释,林友邦一边站起来,脱掉了腿上的长裤,只留下一条大裤衩子才感觉舒服了。
秦淮茹在林友邦身边坐下来道:“这件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棒梗年纪小,应该是被他奶奶教唆的,那天晚上我在屋里喂小当,不知道他们在那屋吃鸡,更加不知道那鸡是你的。”
“你这也混的太惨了点儿吧。”林友邦笑道:“他们不给你吃鸡,我给。”
林友邦拉上秦淮茹的双马尾,直接给她上菜。
“诶呀,慢点。。。。。。”秦淮茹娇嗔一声,后面的声音就听不清楚了。
秦淮茹来着还欠鸡的债,要做什么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秦淮茹浑身轻快的从林友邦家出来,她不得不轻快,因为粮仓又空了。
星期一,轧钢厂,杨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人不少,除了三位副厂长之外,还有保卫处的两位正副处长,保卫科的科长李国庆,以及林友邦。
早上的时候,时隔多日的嘉奖终于下来了。
“好样的,上级领导说这次能抓到两个潜伏的特务,我们轧钢厂保卫科功不可没。”杨厂长亲切的看着林友邦道:“特别是你林友邦同志,没想到你刚进厂没多久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
“厂长过奖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功劳应该是保卫科全体同志的。。。。。。”林友邦很谦虚,反正嘉奖是签给自己的,谦虚一下又不要钱。
李国庆越看林友邦越是喜欢,忍不住开口要求道:“报告厂长,报告处长,我觉得林友邦同志留在医务所屈才了,他应该来我们保卫科,当保卫股的股长。”
林友邦吓一跳,你丫又来,一根筋是吧,非要老子去保卫科跟你们一帮大老爷们一起闻臭脚丫味儿?
其实,保卫科也是一个香饽饽部门,过去升官的话放在一般人身上那是巴不得的事情。
不过林友邦很清醒,自己安家立命的本钱是医术,是针法,搁在医疗系统才能挥最大作用。
很显然,杨厂长也知道这个,断然拒绝道:“胡闹,人家小林是大夫,又不是军伍出身,去什么保卫科。”
他话音落地,大背头的李副厂长开了口:“我觉得李科长说的有几分道理。。。。。。”
“李副厂长,你不能看到人才就往你碗里扒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医务所的吴医生马上就要调走,没了小林,医务所就一个医生哪里忙得过来。”
“呵呵,说的也是!”李副厂长笑眯眯的答应,那眼睛看了眼林友邦。
林友邦从刚才的对话中知道了,眼前这个抢自己的人就是原着里面跟他有同样爱好的曹贼李副厂长。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林友邦没想到自己进轧钢厂没多久就跟这人碰上了。
随后,杨厂长亲自命令他的秘书去宣传科,把这件大喜事儿写成广播稿,而且还得写一封喜报,贴在厂里的布告栏上面。
一车间,八级钳工易忠海正在干活,忽然听到厂里的大喇叭响起来了。
“喜讯,喜讯:我厂职工医务所林友邦同志在。。。。。。”
听着喜报,易忠海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林友邦越是出挑,他越是不高兴,因为他不喜欢林友邦的性格,任何事情都不愿意吃亏。
没过一会儿广播完了,三车间的刘海忠找了过来。
“老易,这样下去不行啊,那小子竟然受嘉奖了,我在厂里干了多少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一进厂就受到嘉奖的,到时候莫不会让那小子当个官吧?”刘海忠的脸上写满了嫉妒。
当官,是刘海忠一辈子的梦想。
正这时候,一车间两个工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其中一人说道:“小林大夫正厉害,医术好不说,身手也这么好,竟是一个人抓到了三个贼。。。。。。”
“我看抓贼跟我们没关系,”另一工人回道:“他的医术才是咱们受益的根本,听说小林大夫一手推拿的本事。。。。。。”
易忠海听着这些,忽然计上心头:“不怕,林老爷子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神,他林友邦的医术还能比他爷爷高明去?我看他就是会那个古怪的能把人定住的针,再就是推拿,最多还有几个偏方。。。。。。”
按照易忠海的想法,只要林友邦在医术上出错,那就等于是机会来了,弄臭他然后把他赶出四合院。
而事情似乎在朝着易忠海希望的方向进行着,自从林友邦上广播之后,来找林友邦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人一多,总有一些病是林友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