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受伤了还是怎么地?”林友邦看不清那被抬着的人是个什么脸色,距离有点远,没办法使用望气,他心道:“这是给我机会表现赚取经验值吗?”
不用细想,被抬着的这个工人是出状况了。
刚才没事儿的时候,林友邦便观察了这一栋占地很大的三层办公楼。轧钢厂的领导阶层办公区域主要集中在这里,二楼除了人事科,还有宣传科、广播室以及卫生所等部门,很显然这个工人是被抬着来卫生所的。
“让一让,让一让,大刘出事儿了。”
随着工人们的呼声,那位工人被抬进办公楼,穿过人群上二楼,刚经过林友邦身边,那位被抬着的工人原本脸色红,牙关紧咬,突然张嘴吐了。
“卧槽,这是中暑了,重度中暑啊。”趁着这个机会,林友邦用望气看出来病因。
其实现在天儿热,在轧钢厂工作的工人,尤其是热轧车间,中暑的人不少,只不过像这位工友这么严重的没见过,所以这位工人的工友一下子慌了手脚。
此时这人一吐,工人们更加慌了,一名工人手一软,把这位工人一边腿给撂下了,三缺一这人一下子就抬不动了,好在医务所的人已经小跑着过来了。
不过现在这个工人的症状又变了,吐着吐着忽然抽抽起来,肌肉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
“快让开,别围着,他这是中暑了,给他扇风,再去一个人取凉水打湿毛巾给他擦身体降温,再来一个人掰开他的嘴,给他喝药。”医务所的大夫三十多岁一女的,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一副听诊器。
大夫眼力不错,最近又处理过不少工人中暑的情况,各项应对都是对的。
不过,这位大夫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情况,这位工人此刻牙关紧咬,十滴水也好,藿香也罢,这些用来应对中暑的药都用不了。
两名工友费了老鼻子劲儿都没有能把地上躺着的大刘嘴巴掰开,其中一人急道:“吴大夫,这怎么办啊?”
经过这么一闹,差不多到了饭点,各个办公室里头都有人拿着铝制的饭盒出来,看到这边的情况都停步不前。
而于此同时,三楼下来俩人,一人四十多岁,大背头方脸,穿着青色的中山装,另一人年轻很多,一看就是中山装的跟班。
“小吴,这是怎么回事儿?”中山装停下脚步问道。
“杨厂长,这位工人中暑了,情况很严重。”吴大夫也是急的满头汗,见到轧钢厂的一把手来了,更加有些紧张,“他嘴巴掰不开,药用不下去,现在开始禁脔了,在晚些情况不秒了,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我来试试看!”林友邦走出来说道。
杨厂长被吴大夫点出身份,林友邦就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不仅能救人,没准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你是。。。。。。”吴大夫见林友邦年纪不大,又没有穿着轧钢厂的功夫,不禁有些狐疑。
“我叫林友邦,从小跟着爷爷学的国医,我有办法让这位大哥醒过来。”林友邦从帆布书包里面取出一个布卷打开,亮出里面的一排银针道:“只要扎一针,这位大哥就能醒过来,到时候他还有后遗症的话,您再给他用药不迟。”
“国医?你这么大一点年纪能行吗?”吴大夫听说是用扎针的,更加迟疑了,“国医我也知道一些,但这个没有一定的积累瞧病只怕是不行啊,小伙子你还二十岁不到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这个年头的人对国医的态度远远和后世不一样,信的人很多,但吴大夫也没有说错,国医需要积累,那些享誉盛名的国手,哪个不是胡子头都白了的。
林友邦知道自己这个形象想让人信服有点难,无奈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别的我不敢说,把这位大哥弄醒过来还是有把握的,再说了吴大夫,现在这种情况,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把他送去医院的话,没准儿路上就没了。”
吴大夫语塞,确实是这么个情况,要用她的办法就是硬翘,能不能管用还是两说道的事儿。
于是,林友邦在吴大夫的见证之下,捞到了第一次出手的机会。
“嘿,大刘醒了,开眼了。”
“神了嘿,你看大刘不吐了,也不抽抽了。”
“这位小师傅还真有两下子,看来还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管用啊。”
林友邦一记醒神针下去,效果立竿见影,地上躺着的大刘睁开眼,嘴巴也打开了,吴大夫见状立即去询问大刘的感觉。
用了药之后,大刘的情况明显改善,能够开口说话了。
见到危机解除,杨厂长招手叫过来人事科的那位接待林友邦的姑娘问道:“小杨,这人不是我们厂里人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