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屏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方才6薔等人笑他回答不出來太師的問題。但這關嚴仞什麼事?他道:「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嚴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會回答是一回事,受他人譏笑是另一回事。要不是我替你解圍,你到底要讓他們笑話多久?」
6屏不解:「世子,你只是在與三皇兄一爭高下,和我沒有關係,何來替我解圍之說?」
「要不是你,我才懶得和6執爭論這無聊的文章。」嚴仞道,「我實在想不通,就算你不知道怎麼答題,你們都是陛下的兒子,你正經硬氣一回,他們還能把你怎麼著?」
6屏聽懂了他的意思,心中一頓,只道:「我習慣了,對我沒有什麼影響的。」
嚴仞將手按在楓樹幹上,隨即楓樹下多了幾片落葉。他冷笑道:「難怪他們如今對你為所欲為任意恥笑,全是你自己忍氣吞聲久了慣的。」
6屏:「……」
嚴仞又道:「有時候人真是鈍久了,便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沉默片刻。
6屏蜷起手指,道:「我知道我笨,世子何苦再強調?」
嚴仞氣道:「我什麼時候說你笨了?我說的是你鈍!」
6屏道:「笨和鈍難道不一樣?」
嚴仞道:「哪裡一樣?」
6屏不想再與他說話了,只道:「世子天縱奇才,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和你在這兒玩文字遊戲。達生,回院。」說完,他那小身板倏地竄了出去,拉過達生便急匆匆地走了。
正巧傅軼和何柏出門往這邊來,何柏道:「你倆怎麼了?」
傅軼道:「你這臉色也太差了,你們吵架了?」
烈焰般的楓葉又撲簌簌落了幾片。嚴仞低頭用鞋子將落葉掃進泥土裡,低聲道:「無事。反正我以後不多管閒事了,他自己爛泥扶不上牆,跟我沒有關係。」
傅軼和何柏對視一眼。
宗昀已將嚴仞的東西都收拾好,嚴仞邊走邊道:「我也是魔怔了,我跟他不熟,犯不著上趕著替人家抱怨不公,人家又不領情。」
何柏不解,跟上來道:「你方才和三殿下議論文章,也太厲害了,三殿下散了學臉還是黑的。」
嚴仞並不在意:「我隨便亂編的,細想起來有好多錯處,好在太師沒有深思指出我的錯誤。」
後頭遠遠傳來一聲嬌柔的「世子」,何柏回頭一看,6薔正在後面小跑追著,似乎是有話要跟嚴仞說。
「誒,子鏗,八公主叫你呢。」
「沒聽到,餓死了,吃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