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对他们这种时不时的嘴瓢行为,已经习惯了,她表情没变化,反而很自然地扭头问何容津,“来一局?”
大家兴致都不错,赵青宁也不想扫兴。
她的落落大方,冲散了何老爷子的懊恼,一颗心都妥帖放回了原处,他脸上重新挂起笑来,“来一局来一局!”
轻松的氛围就这么自然地回来了。
何容津的视线在赵青宁的脸上停留一瞬,唇角翘起,笑得很淡,“行。”
推着轮椅停在她的身侧,他拍了一下轮椅扶手,“站着脚酸这里勉强给你坐一下。”
“谢谢,但椅子更适合我。”赵青宁婉拒,别院难道还能缺她一把椅子坐了?
何容津凑近了她一些,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意味深长地说,“忘了,赵小姐的身材坐在这里确实有点拥挤。”
赵青宁的脖子瞬间红了,浑身起了一层热汗,她默默呼出一口气,声音平静,“何总不介意的话,帮我搬一把椅子也行。”
别长着一张嘴光顾着气人。
何容津睨着她气鼓鼓的侧脸,无声地勾唇,推着轮椅转身去帮她搬椅子。
小肉包明亮的眼眸在赵青宁和何容津之间打转,片刻后,望向何老爷子,小小的孩子连窃喜都掩饰得不好,在老爷子的身边扭得跟个毛毛虫一样。
爷孙和夫妻的对决,到很晚才结束。
吃过晚餐,赵青宁拗不过何老爷子,只能把小肉包交给他,让他们一个房间休息。
她选了一间客房。
洗完澡后,擦着头从浴室里出来,赵青宁的姿态很放松,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明天见明斯的场景。
猝不及防间,她看到坐在房间的何容津,吓得惊呼一声,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狂跳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她拢了拢睡衣,“你进来都不敲门?”
她的睡裙是丝绸质地的,里面没穿内衣,走路时特别的明显。
何容津推着轮椅的手,青筋微突,他眼底的暗色汹涌,嗓音很明显的沙哑,“你是不是进错房了?”
赵青宁心中正慌乱着,何容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她瞬间进入思考里,也就是这么一分神,就被何容津堵在浴室门口进退两难。
何容津的膝盖抵在她的双膝之间,好整以暇地抬眸看着脸一点一点泛红的她,“我们的婚房,不是在这间。”
赵青宁被堵得寸步难行……男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纯棉布料传达到她的腿上,从皮肤钻进血肉里,烫得她双腿有点软。
“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赵青宁的声音抖,刚洗完澡的身体,又控制不住出汗。
何容津拧着眉,费劲地想了想,片刻后,他轻轻抬肩,“我怎么不记得?”
赵青宁口干舌燥,觉得自己不能总被他这么拿捏了,默默呼出一口气,她垂眸很严肃地看着何容津,“婚房你记得,签协议的事情不记得,你是故意的?总之,婚已经离了,你反悔无效。”
钱她拿了,就不会再还回去的。
何容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手指轻轻摩挲着娇嫩的皮肤,眼神勾魂摄魄,“婚房记得,是因为我们两个在婚房里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