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当时在狱中离奇自尽,尸体运回来时,手里就攥着白秋生衣服上的布料,除了他还能有谁?”
“还有哥哥谢宁玉,若非他背后作梗,哥哥又怎会惨死在战场上?”
谢春朝说到谢宁玉时,脸上的神色亦有几分动容。
“父王,您……您为何这般心软?”
谢春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父王戎马一生,杀敌无数,绝对不是一位对敌人心慈的人,为何会对白秋生会这般宽容。
辽王垂眸道,“白秋生是个人才,他私德如何,我不做评价,可他献上的国策却实打实的在提升楚国的实力。”
“若他死,我担心楚国……”
谢春朝了然,原是如此。
她本以为是父王心慈,原来父王是在担心楚国。
“父王不必担心,古有商君死,秦法在,白秋生死后,只要父王向皇伯父进言继续执行白秋生生前定下的国策就是。”
“父王莫要犹豫了。”
辽王终究是被谢春朝劝服,“好吧,我去书房将白秋生的亲取来给你。”
“朝朝,我等会去和你孙叔说一声,你那边的人若是不够用,和他知会一声就是。”
“朝朝,看见你这样,为父是又高兴又心痛。”
谢春朝接过辽王递给她的书信,道,“我这边的人够用,父王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辽王抬手拍拍谢春朝的肩,道,“做你想做的,若出事,还有父王在。”
辽王看着谢春朝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他一面自私的希望朝朝能做一辈子快乐无忧的姑娘,永远不用操心这些事,一面又希望朝朝像她哥哥拥有独当一面的本领。
谢春朝拜别父王后,坐着小轿回了她和林惊容的府邸。
谢春朝如今住的府就在辽王府的隔壁,所以表面上看着是两府,实则两府的后院早已打通,可以自由往来。
谢春朝时常会在那边住一晚,再回她先前的闺房住一晚。
不过辽王妃总是让谢春朝去那边睡,她倒不是厌弃了女儿,而是想着让谢春朝尽早给她生个大外孙。
谢春朝回院坐下后,外出办事的云斜也回来了。
她是位容颜清冷的姑娘,连带着那双眸子都清泠泠的,似乎蕴藏着千年不化的冰雪。
谢春朝身边有四位贴身的大丫鬟,只不过平时是雨凝和风晴常跟着她,而云斜和沙溪因有武艺傍身,常常会负责需要外出的事。
“郡主,人奴婢已找下了,如今就被奴婢藏在城东的别院里。”
谢春朝闻言示意雨凝把她刚从辽王那儿取来的白秋生亲交付给云斜,
“你让他这几日先潜心练着,待我需要时自会找他。”
“是。”云斜接过一摞摞纸张,而后又行色匆匆的打帘出门。
云斜刚走,林惊容就揭帘进来了,他站在门口的位置掸了掸身上的雪,故意问道,
“云斜急匆匆的做什么去了?”
谢春朝呷了口茶,镇定道,“哦,近来名下庄户的收成有异,我吩咐她去查一查。”
谢春朝并不想让林惊容卷进这些事,况且他若是知晓她要做什么,恐怕也会厌恶她的心狠手辣吧……
(本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