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么?还是因为明啄封锁了消息?
纪舫见宋诗白停止了动作,投去探究般的目光,轻声道:“楼主?”
“怎么了?”宋诗白被打断了思路,语气略微有些怒气。
纪舫给宋诗白抛了个媚眼,而后又故作高深莫测的思量道:“我猜楼主一定在想如何解决明家的事情。”说罢,又姿态做作的掏出袖中的木短筒,犯贱道:“我这里有一个密报,我想楼主一定很需要吧?”
说罢,又给宋诗白抛了个媚眼。
宋诗白脑门的上青筋突突的往外跳,忍不住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咬牙了片刻,很快她便想到了对付纪舫的办法,指着他的鼻子厉声恐吓道:“你再给我耍流氓,我就告诉你姐。”
纪舫立刻双手捧着密报将其献上,自个在一旁大声委屈道:“小的也是想让楼主开心一点嘛?太让做下属的寒心了。”
“回去之后,我就告诉你姐。”宋诗白忍不了一点,气的一脸凶相。
“别啊。”纪舫见对方来真的,赶紧打住。
宋诗白打开密报一看,表情有些呆木,不敢置信道:“这是真的?”
“保证是真的。”纪舫举手对天发誓。
“这是真的?”宋诗白拒绝相信。
“是真的。”纪舫肯定的点头。
“真的?”宋诗白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
“真的。”纪舫不懂她为什么问这么多,忍不住想弹弹她的脑袋壳。但可惜只是想想,不敢有任何动作。
宋诗白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她爹要在明夜刺杀明善?!她爹不是在老远的郊外吗?这世界是怎么了?要疯了吗?为什么这局势走向她一点都不看懂呢?
“楼主先别太担心,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纪舫顿了顿,道:“据说,早在半年前,明善便将一批暗卫调派到了商户孙家,还有一批暗卫也被调派走了,不知去了何方。所以说,现在的明家基本只剩下了空壳。刺杀应当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个球!
明善在朝中势力深厚,兴许他早就察觉到了端倪,提前做了准备。
宋诗白头疼的很,踏入济州时,她信心满满,现在好了皆是善变的因素。她与明映的合作感觉还没开始便有了结束的迹象。
“那我们之前的计划还要不要推进?”纪舫问。
宋诗白思量再三,方才沉声道:“再等等。”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一件事:“你这消息什么时候得到的?”
“就在这几日吧。从明家下游商铺的伙计那里推测得来的。”纪舫回道。
暗卫是明家的一把利刃,明善把这把刀分放不同地方,看来想要保全势力。
如果他是明善,在发觉局势要杀他的时候,便会随他们的愿。准备好假死,然后扶持一个傀儡上位。是他的还是他的。
宋诗白心中的推测如同深埋地底的暗刺,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
纪舫的头脑灵滑聪智,自有些深谋远虑。他深知楼主的忧虑,便贴心的给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明善,我提早发现了你的计划,我会抓了你,逼你身边的人就范,而后将这个问题反过来丢给你们,让你们自己起内讧。”
屋内只点了一只小蜡烛,屋内昏暗,连带着纪舫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那散漫的语气飘扬在昏暗的空中唤起了宋诗白某些阴沉的记忆。
这不就是明善的一些‘逗猫’手段吗?但这一次行不通。局势逼人,非个人意志所能抗衡。
纪舫见宋诗白没反应,又固态萌发,身体略微前倾,甩了甩额前的秀发,疯狂对着宋诗白抛媚眼,笑问:“我说的如何?”
“理论上行不通。”宋诗白摇摇头。
楼主这人就像店铺门口一成不变的石狮子,无趣的紧,纪舫有些无奈又失望的站了回去,皮囊里似乎流失了一些生气。
纪舫的期待不在宋诗白所承担的范围之内,宋诗白无所谓纪舫的情绪。只是她觉得眨眼很有趣,可以学过来逗逗谢晏。
天色渐渐橘黄,微光落入人间,渐渐地,天光聚集,花草树木、屋檐车马渐渐明亮,有了各自的颜色。
晨光穿过窗棂的缝隙进入屋内,散落到了床上被迷晕的某人面容上。朱樊似有所动,惺忪的半睁开了眼,屋内陌生的摆放与物件迫使他精神一震,立刻清醒过来。想起昨日的饭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大人忍不住流露一些恼怒的神色。
对于宋诗白之流,他算是看明白了。
全是下作手段。
打开房门一看,黑色素衣的女子坐在栏杆前,手边放着早饭,眯眼笑道:“朱大人睡的好吗?朱大人准备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该走了?”
朱樊气的大骂:“无耻之徒,竟然对本官下药?”
宋诗白摊手,无辜的眨眨眼:“哪里有?”
人到中年,如果还是被小丫头拿捏,那岂不是白活了?
朱樊后退一步,进入屋内,摔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