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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未央宫,封承允走进寝殿时,就见白若棠斜倚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
白若棠在听见外头的动静时就知道是封承允来了,她一改往日看见封承允时的模样,起身规规矩矩的福礼请安。
封承允见她这幅模样,便知她心中仍旧是气着的,他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起来吧,棠棠在做什么呢?”
白若棠站起身,垂着头也不看封承允的回道:“看书。”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不想与他多言的态度表现到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棠棠。。。”
封承允有些无奈的轻唤了白若棠一声,上前两步想要去牵她的手,可是却被白若棠先他一步给避开了。
“白若棠!”
再次开口,封承允语气里明显隐含了点不悦。
作为一名帝王,封承允何曾对一名嫔妃如此低三下四过,他都已经主动上门示好了,可她非但拒绝与他交流,甚至还避开他的触碰,这让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封承允如何受得了。
“皇上恕罪,臣妾今日身子不爽利,怕是不能侍奉圣驾了。”
看着跪在地上不仅不让他碰还想着赶他走的白若棠,封承允压了压心中那升腾而起的怒意道:“你这是在赶朕走?”
白若棠垂着头跪着也不吭声,用静默代替着她肯定的回答。
封承允有些暴躁的走到软榻前坐下,褪下腕间的珠串捻在手里快的拨弄着,想借此来稍稍平息些心中的怒火。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谁也没再出声。
半晌过后,看着倔强的白若棠,封承允想了想她昨晚说的话,最终觉得是他理亏,于是先妥协道:“棠棠。。你说过会给朕时间的。”
闻言,白若棠这才抬起头看向封承允说道:“是,臣妾知道要全身心信任一个人不容易,也愿意等。
可在皇上心里臣妾就是会下药谋害皇嗣那般恶毒的人?
皇上哪怕先说一句愿意相信臣妾再细查此事,臣妾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伤心难过。”
“这又有何不同?朕说了信你,再严查不还是等于不信你?”
“当然不同,若皇上毫不犹豫的回答相信臣妾,再严查此事,至少说明皇上心中有怀疑却还是愿意相信臣妾的。
可皇上犹豫了,说到底,在听见大雪供词那一刻,皇上心底除了对臣妾的怀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谁说没有?若朕真的一点都不信你,就不会任由你在湖心小筑任意施为却不声。”
“呵。。那臣妾还得感谢皇上给臣妾一个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你。。。放肆!”
封承允听着白若棠那带着嘲讽的语气怒喝一声猛的站起身将手中的珠串砸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珠子散落一地,弹跳着出清脆的声响。
白若棠看着盛怒的封承允一言不,只微红的眼眶里充斥着委屈和依旧不愿服软的倔强。
她看着滚落在她身边的一颗颗翠玉珠,褪下腕上的镯子恭敬的托在掌心高举至头顶说道:“皇上既然砸了珠串,那与之相配的这只镯子还请皇上收回。”
封承允看着白若棠倔强如斯,拿起手镯直接掼在了地上,而后一言不的黑着脸大跨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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