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冉细眉一挑:“你跟我爹也是苟且?”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沈夫人被惊得胡子都气得飞起来,狠狠一拍桌子:“你简直不知羞耻!”
“你看,破身有那么多种情况,我分明是被用人强,你非扣了苟且私通的罪名给我。”
沈清冉身受重伤,嗓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压:“我若私通,奸夫是谁,住在何处,与我相识于何处,苟且多久?人都说物证人证齐全方可定罪,你们什么都没查到,凭什么说的私通?”
沈夫人被呛得恼怒,涂脂抹粉的脸扭曲着:“不是私通,相府重地,还有人敢闯入非礼你不成?!”
“对啊,外人自然是闯入不了。”
沈清冉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不紧不慢道:“说不定,就是你给我下药指使人非礼我呢?毕竟此事的有利者就只有夫人你了。此事一出,若是传出去,我坏了声誉,爹爹的官声也会受损。只有您能趁着这个机会把女儿送上枝头。”
她眼中却透着锋利的杀气,看着有些慌张的沈夫人淡然一笑:“不是吗?”
“你这是诛心!”沈夫人咬着牙眼神狠戾:“我那是不想将此事闹大!”
“夫人口口声声说不想将此事闹大,却又逼着我悔婚,让你女儿嫁入东宫。皇上追问起来,你们是打算欺君罔上?!”
沈清冉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那我告诉你,若你们再逼我,我就去敲登闻鼓状告自己被玷污,到时候世人皆知沈家出了这样的乌糟事,不光是爹爹要被圣上斥责,你女儿也一样嫁不出去。”
沈氏夫妇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玉石俱焚的法子,一时之间都变了脸色。
“你敢!”
沈丞相不明白昔日乖巧守旧的沈清冉怎么突然这么刁滑嘴利,一时气急,抬手指着沈清冉便骂:“不知羞耻就算了,你还敢威胁父母!!我养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个东西!你要是去外面乱说我就活生生将你打死!”
“养?”
沈清冉哂笑着:“阿娘去世之后,父亲你有管过我一天?看过我一眼?”
她转向沈夫人,打量着这位珠翠环鬓的贵妇人:“我被这位歹毒继母纵着刁奴欺凌的时候,父亲你有为我说过一句话吗?”
“胡说,我。。。。。。我何曾欺负过你?!你一个锦衣玉食的相府大小姐,谁能欺负得了你?”
沈夫人被调转的矛头激得说话声调都变了,要挟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你也别想好过!”
沈清冉脸色因为失血泛白,衬得一双眸子愈发漆黑,看得沈夫人后背发毛。
“你们若不信,大可以赌赌。”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让人不敢质疑:“看看你们有没有胆量拿沈家的声誉跟我赌。”
“我打死了你沈家就算清扫门楣,名声也就能保得住!”
沈丞相扬手朝着沈清冉就甩了一个巴掌,但是后者却很快地退了一步正好躲过去。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私通,却连个人都没抓到。打死我,你们怎么跟太子和皇上交代?”
沈清冉丝毫不见害怕:“这婚事,是阿娘在时定的,圣上赐婚,我若不亲自去退婚,天下人便会说沈家为了送继母之女上位,杀害正妻原配的嫡女还污蔑诽谤。”
她立定,长眸微微眯起来,带着挑衅与杀气:“到时候,父亲还觉得,沈家的名声还保得住吗?”
她的一番话,将二人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沈丞相更是被气得捂着心口,面色铁青,眼看就要晕过去。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