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她突然喝声吓了他一跳,奇斯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们公司生产的疫苗。”
“你知道前段时间有个孩子打了这只疫苗,后来狂犬病发身亡的事吗?”
“你知道这疫苗是假的吗?”
奇斯哪敢承认,故作镇定双手交握落在桌面:“小姐,你不要乱说,疫苗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管哪种疫苗都不可能百分之百有效。”
“对于孩子的遭遇我表示深切地同情和遗憾,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们会向您捐助一笔慰问金。”
奇斯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十万,希望能抚慰你的伤痛。”
“哼!”她知道奇斯不可能承认,手上那份阿曼达做的报告有b的标记在上面,骆齐听不方便拿出来,只用手机拍了检测信息和结果。
她把照片亮出来,手机伸到奇斯跟前:“这是这批疫苗的检测报告,我要你把市面上的疫苗全数回收。”
她在开什么玩笑!
奇斯瞄了一眼照片,推开她的手:“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就拿着这样一张没有说服力的照片来诽谤我们,我有权告你。”
“或许你并不是失去孩子的母亲,或许你只是其中一个跟dk竞争的公司派来捣乱的人。但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上来,我不会追究。”
奇斯继续狡辩,他看出来骆齐听不会下杀手,只是不清楚她的目的。
他也不知道有孩子注射了狂犬疫苗之后身亡。
若不是自己的命有可能在她手中,他无法去拿柜子里的枪,断不会这么低声下气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讲这么多!
现在,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手上拿的是一只假枪!
他彻底没了耐心,自顾自起身:“你等一等。”
骆齐听看着他的动作,奇斯走到保险柜前蹲下,输了密码从里面拿出一迭迭现金,捧着钱走到桌前,把一摞纸币推到骆齐听面前:“这里是10万,你数一数,拿了钱就快走吧。”
“哼。”骆齐听伸手拨了拨跟前的纸币,冷笑一声,把钱全数推还给奇斯,起身走了出去。
她踏出办公室大门那一刻,外面伺机而动的安保蜂拥而上。
但这些人并不是雇佣兵,所以在她眼中都是废物。
骆齐听抬手卸了四点钟方向一个壮汉的胳膊,下一秒飞脚踢上10点钟方向那个安保的腹部。
她边往外撤边战斗,并不下死手,身后有人扑上来抱住她,骆齐听矮腰用力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她的身形在一中壮汉中显得无比小巧,却异常灵活。
她要速战速决,同时跟两三个人缠斗在一起,往这边来的安保越来越多,她看见有人举起了枪,这一刻分神的功夫右肩被扣住,她奋力扭动脱不得身,对方力气越使越大。
骆齐听左手扭断一个安保的手腕,手从衣服下摆快速擦过抬起来对着扣住她右肩的那只手一划,挑断了壮汉手面上的青筋。
壮汉吃痛松手,骆齐听脱了身,边往货梯撤边掏出枪对准了追上来的安保。
她按了电梯,等电梯上来的空档人掩在墙角,这里是个盲区,弯绕的路有三个折角,骆齐听看见一根黑洞洞的枪管出现在墙根处,对方端着的是一把up-45。
她掩住身形不动,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对方微如蚊蚋的脚步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发出声响,这提醒了安保她可能在的方位。
千钧一发之际,骆齐听扣动扳机,子弹打穿安保的腕骨,up-45应声落地!
骆齐听连发几枪,逼得安保连连后退,电梯门关闭,她按下156三层。她知道那些人在一楼等着她,电梯快速下落,先停在6层,她不疾不徐,耐心等着门再次合上。
几秒后到了5层,她迅速闪出来,跟着脑子里记下的路线又回到来的时候4楼清洁工工作间的方位。
果然,5楼这里还是工作间。
她不慌不忙,重新翻出一套清洁工的衣服穿上,戴上帽子,推着清洁车出去了。
路线明确,还走的来时的客梯,光明正大到了一楼。果然这里严阵以待,骆齐听装作好奇瞄了两眼,推着车匆匆往垃圾站去。
办公室里奇斯挥退众人,他听说骆齐听全身而退,从众人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心里骂了一声废物。
此刻他更坚信骆齐听是别家派来捣乱的,哪有普通的女人有这样的身手。
奇斯不敢跟上头的人汇报,这种小事他若搞不定那这个位置他也没必要坐了。
他想起骆齐听提到的死了的那个孩子,便叫醒秘书让她去找新闻资料,却一无所获,这不得不让他坚信骆齐听来的莫名其妙的这一趟捣乱是竞争者的安排。
但眼下,不了解清楚这件事,疫苗是断然不能再出售的。
他拎起桌上的电话拨出去:“所有的狂犬疫苗暂停出售。”
他忙着给上头解释为何要暂停售卖狂犬疫苗,还要派人打听骆齐听的来历以及究竟是谁在背后做了推手。
但此时骆齐听却选择向媒体揭发这件事!
早前诊所的假疫苗都被她拿走了,骆齐听又拿了两支送到第三方检测机构做测试,三个工作日拿到了结果,一支是真的,一支跟阿曼达测的一样,是10的葡萄糖溶液。
这是真假混卖了。
她略一思忖,想来dk也不敢全部造假。
她把第三方检测报告连同复印的一份小尤利安的病例一起给了媒体,记者如吸血的水蛭,追着她想让她透露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