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干哑,有些发热,小尤利安很困,昏昏欲睡,骆齐听替他掖好被角:“感冒了,小意思,等好了,我带你去捉兔子。”
但是小尤利安并没有好转,他很渴,却吞咽困难,水撒了一身,整个人瘫软无力,发着低烧,软软靠在骆齐听怀里。
骆齐听觉察到不对劲,立刻带他去医院。
检查结果显示小尤利安狂犬病发。
狂犬病!
骆齐听把医生逼到墙角,暴怒:“不可能,他打了狂犬疫苗!”
“女士,你冷静点,的确是狂犬病发。”
“救他!”她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给我救他!”
医生被她推了一个踉跄,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爬滚到病床边再次检查小尤利安的状况,门外的人吓得噤声。
医生头上淌着汗,身体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他已经到了兴奋期末期,后续会进入麻痹期,一般会在6-18个小时内死亡。”
“他打了疫苗,他打了狂犬疫苗!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骆齐听摁住医生的手,“你找药,你救他,我求求你。”
“女士,你冷静些,狂犬病发,救不回来。世界上没有哪一种疫苗是百分百有效的。”
她暴怒,打开药柜寻找,里面被她翻得杂乱,药品落了一地,骆齐听对医生的安抚充耳不闻。
一番徒劳,转身抓起医生的后颈把人扔在一边,小尤利安还有意识,努力朝她伸手,说出了一生中最长的句子。
他语言含糊杂乱,骆齐听听懂了。
“lok,我爱你,谢谢你,我要回家。”
十个小时后,小尤利安在她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她什么都留不住,烧了小尤利安的尸体,把骨灰装在了陶罐里。
夜已深,骆齐听驱车停在给小尤利安注射狂犬疫苗的医生家门口,看着灯熄灭,她下了车,身手敏捷翻过院墙,推开窗进了屋。
眼睛适应了黑暗,骆齐听把这栋房子仔细勘察了一遍,中规中矩的中产之家,高奢富庶,这样的人并不需要铤而走险拿患者生命开玩笑。
她上了楼,没有隐藏脚步声,推开卧室门开了灯。
“oh!你是谁!”
“天吶!救命!”
“闭嘴!”骆齐听掏出枪,止住医生夫妇的尖叫。
她踱了两步,视线落在惊惧的中年夫妻身上:“一个月前,在你的诊所注射狂犬疫苗的小男孩,你还记得吗?”
医生惊恐点头。
“他死了。”
“狂犬病!”
“死了?不可能!”医生连连摆手撇清关系,“我们的疫苗都是正规采购的,dk制药生产,有采购单据,不会是假的。”
又试着说服她:“女士,我想你应该知道,没有哪一种疫苗是百分百有效的。”
“女士,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