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事涉及到了沈家,沈疏向来是对南诏王府很友好的。
若是沈问筝一事被挑开了,那镇北侯府可怎么办?
“好了,先回家再说吧。”楚明哲不希望她们在马车上吵起来,便暂时地充当和事佬。
“父亲,夕妹说的也没有错,现在朝堂形势严峻,我们现在不能犯一点过错了。”
“还有夕妹,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先告诉家里,不要什么都自己出头,明白吗?”
父女二人不说话了,都各自看向不同的地方。
楚霁看向窗外,楚怀夕便盯着马车内的那层毯子看。
看也看不出个花来。
回到府上后。
苏暮烟早已叫人将楚怀夕的屋子收拾干净了,还让人备了很多的菜品。
一见到小闺女脸上的伤痕,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诶呦,这是怎么搞的啊!”苏暮烟捧起楚怀夕的脸蛋,仔细盯着看。
楚怀夕瞄了楚霁一眼,见他没有要说的样子,便浅浅笑道:“娘,我不小心摔的。”
“今天课实在太无聊了,我就想出宫玩,结果被那宫门侍卫拦着,情急之下,我便骑着那马匹跑出去了,结果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这谎撒的,算是没什么毛病,可以和她今天贸然出宫联系上了。
本以为苏暮烟会责怪她顽皮,没想到她一直都在念叨她脸上的伤。
“宫门侍卫都是些眼瞎的吗?我闺女想出宫便出,还拦个做甚,一群不知轻重的……”
“好了娘,夕妹这摔得可不轻,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对对对,赶紧去歇着。”苏暮烟忙点头道,“太医请了没有,这摔下来可不是小事,得全身检查一下……”
闻言,楚怀夕摇了摇头,忙道:“不用了娘,已经看过太医了,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身上那些皮外伤倒也还好,就是右手出血太多,如果不及时止住,很可能就废了。
好在沈既白留给她了一瓶十分有效的金疮药,估计敷个几天就好了。
“那我就先回屋子里去了。”楚怀夕一只手扶在小桃的肩上,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
而这一回到菊园,进了屋子,楚怀夕便倒头就睡。
任小桃怎么说,她也不肯去沐浴。
“小郡主,你今天到底生了什么呀?”尽管小郡主再不愿意,她还是老老实实把热水准备好,“水温已经调好了,绝对舒服,小郡主快起来呀。”
可楚怀夕一躺在床上,便动弹不得了,连话都懒得讲。
“身上衣服也还没有换呢……”
见床上的人儿没有动静,小桃直接走过去,一把翻开她的被子。
“小……”话还没有说完,她便看到小郡主藏在被子里的血淋淋的右手。
原本缠在上面的一层厚厚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
“小郡主……您!”
楚怀夕微微睁开眼,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语气有些虚弱。
“别喊,去……去把我衣服里的金疮药拿出来,给我……敷上。”
“哦……”小桃慌慌忙忙地去寻药,然后将那白色药粉倒在了她血腻腻的手掌上。
这一揭开,手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小桃看了,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