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端了杯水过去。
妇人将孩子放在床榻上,回身向他们一拜。
“多谢各位。”
“不必客气。”
屋里屋外的人散了,只余房内的母子。
星儿和洛洛一同出去。
王一自进屋便站在角落,未一言。
此时,星儿与洛洛谈道:“方才郎中说是因遇到了邪祟之物,到底是何邪祟?”
“星儿姑娘。”
王一叫她。
“嗯。”她回身,“你知道?”
王一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小瓷瓶,“我与姑娘要讲的不是此事。”
星儿伸手接过王一递给她的瓷瓶。
“这是?”
“夏日虫子甚多,姑娘可带在身边,防蚊虫叮咬。”
“喔,多谢。”
夜深了。
星儿和洛洛准备宽衣睡觉。
她摸到小瓷瓶。
瞧了瞧一旁的洛洛。
姐姐皮肤易过敏。
她把瓷瓶递过去。
“姐姐放在身侧吧。”
“这是王一赠你的。”洛洛未接。
星儿把瓶子放于她手中。
“我睡觉爱乱动,没准明日都不知所踪了,搁姐姐那侧,一夜都安稳。”
“好。”洛洛笑了。
她说的确是实话。
从小,只有姐姐能忍受与她同床。
她一向睡熟了,腿脚就会乱搁。
连芸娘都受不了。
早晨,待她醒了,捏她耳朵。
“你这个臭丫头,昨夜差点将老娘踹死。”
姐姐向来是好脾气的,她睡着了,占一分,姐姐就让一分,从不埋怨。
星儿很少与姐姐一起睡,她知道自己睡着后的境况,她已尽力在睡梦中控制自己。
夜间静谧。
偶尔能听到两声蛐蛐叫。
星儿在睡梦里翻身。
房间里,传出极细微的窸窣声。
露出的半截手臂。
白皙柔软。
手腕有些凉,她把手收回被褥中。
睡着,睡着。
耳朵有些痒。
她闭着眼,抬手去挠。
片刻,耳朵又痒起来。
她梦中有些烦躁的伸手去抓。
手指间,碰到些许滑腻之物。
却像泥鳅一样,溜掉了。
刚踏实一些,那种痒意又开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