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的唇轻轻地落在屿白的颈间,那柔软的触感让屿白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言颂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和芍药花的清香,萦绕在屿白的鼻尖,让他有些恍惚。
言颂醉眼朦胧,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轻声说道:“我就知道师父一定会接住言颂的,所以言颂一点都不害怕。”说完,她还往屿白怀里蹭了蹭,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屿白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些。
他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一只手揉着脑后肿起的大包,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去摸言颂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你呀……”他轻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顽皮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下人匆匆跑来禀报:“康姑娘来了!”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欢快的身影打断——只见一位活泼开朗、笑靥如花的女子如春风般飘然而入。
言颂一见到这位女子,心中不由得一惊,暗自思忖道:“这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屿白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说道:“康泽,这是我的徒儿言颂。”
康泽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言颂,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欣赏之光。她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言颂,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没过多久,康泽突然变得羞涩起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快步走到言颂身旁,紧紧拉住她的手,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细细端详着言颂的面容,嘴里喃喃自语:“天下竟然真有如此标致的人儿,我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屿白眉头微皱,略带嗔怒地呵斥道:“康泽,注意分寸!”
康泽却不以为然,撅起小嘴反驳道:“哎呦,怎么啦?我就是想摸摸言姑娘的手嘛,人家喜欢她呢。”
康泽
面对康泽的胡言乱语,言颂的神色冷了下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康泽看到言颂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个小姑娘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然而,当她注意到言颂眼中的恐惧时,她意识到自已可能做得有点过分了。
“好啦,不逗你们了,听庚济说是屿白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我这不急着来见吗?”康泽笑着解释道。
庚济?为什么这个女子能够直呼庚济的大名呢?这让言颂对康泽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疑问。
屿白向言颂解释道:“康泽是师父捡来的一个孩子,跟我一样,但不是师父徒弟。”
言颂点了点头,但她仍然对康泽心存疑虑。
好好的酒局就这么被康泽打乱了,言颂也无心再继续待下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言颂离开后,康泽忽然严肃了起来,对着屿白说道:“这个言颂,你不要动心,你们是永远不可能的。”
屿白愣了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后面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
“月家公子月镜岩说是来芍药阁找风晴雨姑娘。”昱泓匆匆的来报。
言颂来芍药阁的事情,他已经命令所有人保密,为何月镜岩会找到芍药阁?
屿白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性,但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未等屿白想出原因,月镜岩已经带人进了芍药阁:“这堂堂墨家,藏着我月家的媳妇,是何居心?”
听到这话,屿白脸色一沉,他知道月镜岩此番前来必定不怀好意,但他并不打算轻易妥协。
“藏着?月公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的风晴雨在我芍药阁?”屿白冷冷地回应道。
月镜岩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芍药阁?这府邸怕以前不是这个名字,莫不是因为我媳妇喜欢芍药,你为她改的名字吧。”
屿白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月镜岩竟然能猜到这一点,但他还是强装镇定。
昱泓反驳道:“一派胡言,我芍药阁多年前就是这个名字,还请月公子不要胡说。”
屿白自已心里清楚,多年前,当他第一次见到风晴雨时,便被她深深吸引。那时起,他就已将青云阁改成芍药阁,而那时候,昱泓尚未来到芍药阁,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月镜岩一脸笃定地说:“不管你们怎么狡辩,我敢肯定我媳妇就是在你们这里。”
昱泓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大门就在前面,还请月公子出去,不要胡搅蛮缠。”
然而,月镜岩却突然改变了态度,他面带微笑地说:“我今天来给我媳妇带了点补品,有助于她的身子恢复。”
话音刚落,下人们便识趣地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桌上。
屿白瞥了一眼盒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请月公子带着东西离开。”
月镜岩并没有多言,只是留下一句:“我还会再来的。”
待到月镜岩离去后,屿白冷漠地对身边人吩咐道:“扔了吧。”
这时,康泽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跑了进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月镜岩送来的东西,惊呼道:“这个月镜岩可真是舍得啊!这是月家的宝贝——紫月,吃了它不仅能帮助身体恢复,还能增长灵力呢!”
屿白闻言,似乎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怀疑地问:“怕不是假的的吧?”
康泽耸了耸肩:“我不怕是假的,那让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