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正欲回答,雪将夜却抢先一步说道:“因为他从小就喜欢芍药,他的哥哥为他种了各个品种的芍药。久而久之,他对芍药花香自然最为敏感。”
言颂惊讶地看着雪将夜,心中暗自思忖:他怎会知晓此事?自已从未向他人提及过。
他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梦
“嗯……那个……我猜的。”雪将夜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言颂的问题。他挠了挠头,试图缓解气氛,但言颂却一直盯着他,让他感到有些紧张。
“回去,我们先将此事告诉师父,看他怎么安排?”屿白连忙岔开话题,以免场面更加尴尬。
言颂点了点头:“嗯,但是我感觉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看似明面上阻止我们去月家,但我更觉得那芍药是吸引我,那人脸也是故意恐吓我,我觉得一切一切都是在针对我,好像这两局是为我设定,刚好你们这些无辜的人被卷了进去。”
雪将夜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你觉得是花景允做的吗?”
言颂摇了摇头,说:“这幻想里发生的一切很像他做的,但是我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屿白听后,也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之前与花景允的接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如果真的是花景允在背后搞鬼,那么他们这次前往月家的行动可能会变得异常艰难。他转头望了望背后的言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关心。他轻声说道:“你趴在我背上再睡会儿,别多想了。”
还未到雪家,雪家门口的一些长辈便迫不及待地向他们跑了过来。眼中尽是担心。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
“父亲……”
“母亲……”
雪家各子弟纷纷扑向前来迎接的长辈们,扑到自已亲人的面前。他们紧紧拥抱着家人。言颂静静地看着这感人至深的画面,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已的父母。
屿白先过去向庚济行礼,然后又朝着言颂走了过来,站在言颂旁边,与他并肩而立,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个很失礼的举动。这也许是他目前为止的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粗鲁的动作。
他抱着言颂,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了雪家。
回到雪家后,屿白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详细而真实地告诉了庚济。庚济听后眉头紧皱,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掐指一算,脸色愈发凝重,低声说道:“不妙啊,情况十分危急。我们明日一早必须立刻启程前往月家,不能再有任何耽搁了。”
然而,言颂那晚回去之后却病倒了。第二天一大早,当众人准备启程时,言颂面色苍白如纸。
言颂强撑着身子,艰难地说道:“我没事,大家一起走吧。”
屿白心疼地看着言颂,坚决地摇头道:“不行,你现在烧得如此厉害,怎么能长途跋涉呢?何况月家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路程。”
庚济:“我先和流水过去,你等言颂身体好点,就赶紧过来。”
屿白:“好,师父一路保重。”
庚济离开后,屿白特意要求雪将夜给言颂找了一处偏僻的雪家宅子,原因是人少恢复的快。
雪将夜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这宅子两间房,还有个小院,院里在言颂住进来前,已经提前种满了芍药,还又用石子砌出来的小池塘,养了一点小鱼,又在芍药旁边种了一些菜,似乎是想要言颂永远住在这里。
于是言颂就在这宅子里待着养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莫名其妙的发烧了,雪家的医师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只是交代着言颂要好好休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雪将夜和屿白三天两头就要吵上一架,而夹在中间的言颂则成了那个左右为难、心力交瘁的人,需要不断地去哄这个劝那个。
最近这两三天里,雪将夜老往这小院里跑,还对言颂表现出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让言颂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改变自已对雪将夜的态度,变得更加亲切和热情。这种变化让雪将夜欣喜若狂,仿佛吃了蜜一般甜,连续好几天都粘着言颂不肯放手。
然而,这一切都被屿白看在眼里,他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为了能有更多时间和言颂独处,屿白每天都会特意延长陪伴言颂休息的时间,故意在外面逗留更久,只为了能和言颂多享受一些二人世界。每当这个时候,屿白就会变得异常黏人,除了言颂上厕所的短暂分离外,其余时间都恨不得和言颂形影不离,要么拉着他的手,要么向他讨要拥抱,甚至还不时亲吻他。
言颂一开始还软绵绵地训斥几句,屿白一看他板起脸就开始装可怜,抓着路过的夜猫撸来撸去,嘴里嘟囔着:“唉……我这个徒儿啊,真是让人心酸吶!”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接着,他又继续说道:“他在雪家的时候,只顾着陪那个雪将夜,根本不理睬我这个师父。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也不愿意和我亲近,我只是想和他多亲热一会儿,怎么就这么难呢?”他越说越伤心,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然后,他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恨我这张嘴不能能言善道,也不像雪将夜那样会娇滴滴地讨你欢心,所以被嫌弃也是应该的吧……”他说得越来越可怜,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之情。最后,他又抓住机会,凑到言颂面前,瘪着嘴问道:“好徒儿,让我亲一小下可以吗?”说完,他还眨了眨眼,一副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