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芍药花,缓缓说道:“情有所钟,于千万人之中,我独爱你,顽固而专一。”这句话仿佛不仅仅是在描述对芍药花的喜爱,更像是在表达某种深深的情感。
突如其来的表露心意,让言颂心里又惊又喜,似乎往事历历在目……越想心情越是难以平静。
屿白见言颂发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言颂被屿白一拍,猛地回过神来,目光向远处一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香儿正慢慢地靠近那具女尸。雪将夜怎么会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查看女尸呢?
言颂急忙转头看向雪将夜,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雪将夜解释道:“香儿毕竟也是雪家的人,也曾见过不少大世面。而且她是个女人,行事自然比男人要细心、谨慎一些,手脚也更利落。所以我才派她去检查一下尸体。”
尽管雪将夜说得有理有据,但言颂心中仍感到不安。
他坐立难安,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他的直觉向来准确无比,这次恐怕真的要出事了。这里到处充满了诡异,死了这么多的人,为何至今仍然无法查出任何线索?这院子里看似平静安宁,毫无危险,但实际上一定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机。
言颂越想越觉得不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他决定不再等待下去,必须立刻把香儿叫回来。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言颂刚张开嘴准备呼喊香儿时,已经太晚了。只见香儿突然一弯腰,竟然直接坐在了女尸身上,随后又缓缓地躺了下来,与女尸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谁也来不及阻止,还没等言颂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香儿又坐了起来,拼命地扭扯着自已的头发,然后又停下,冲着众人一笑,这笑容说不出的邪恶诡异。
其余的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得呆了,香儿怎么了?
屿白惊叫道:“糟了,香儿姑娘怕是中了邪,言颂快施法,她还没死,要救人还来得及。”
言颂来不及多想,立即先施法唤出芍药剑,朝着香儿走了过去,刚走出一半,忽听背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过去,却是屿白和雪将夜二人跟了上来,言颂问他们:“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雪将夜说:“这院里也不知有什么鬼东西,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再说你一个人救香儿也吃力,我们一起去就她。速速退回去,免得再出意外。”
言颂心想时间紧急,倘若再多说两句,香儿可能没救了,于是一招手让他们跟上,三人直奔香儿。
言颂这回离得近了,才觉得那女尸面异常,瞧得人惊心动魄,这会儿竟然变了样,女尸看起来有几分像香儿。
时间紧迫,言颂他们三人也没有心思去观察那女尸,先救人再说。
屿白:“先用法力把香儿的双手绑住,别让她伤害自已。”
言颂施法将香儿绑了起来。
毕竟是三个男人,三两下就将香儿从女尸身上抬了下来,香儿却大喊大叫,嘴里不停大喊:“有鬼……”
怕香儿的胡言乱语扰乱其他人的心智,雪将夜就先一掌点在香儿的穴位上,香儿立即昏睡了过去。
“什么破地方!搞什么鬼!”言颂气的朝女尸身上踢了一脚。
晕倒的香儿,忽然像触电一样突地坐了起来,两眼瞪得通红,指着女尸说:“她……她活……了……活过来了……”
屿白和雪将夜、言颂三人都吓了一跳,刚才明明香儿都已经昏睡过去了,怎么突然坐了起来?
这诡异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言颂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屿白和雪将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他们很快镇定下来,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屿白低声说道:“小心!”
言颂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危险。而此时,香儿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般颤抖着,她的目光依然死死盯着女尸,嘴里喃喃自语道:“她……她活了……”
言颂下意识地抓起芍药剑刺向女尸,但就在这时,香儿说完话后,突然双腿一蹬,侧身倒在了地上,这次看起来似乎真的昏睡过去了。
屿白忍不住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女尸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竟然自已解开了。他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无法呼吸。言颂和雪将夜也同样不知所措,三人的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很明显,这场命杀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言颂毫不退缩,握紧芍药剑,朝着女尸。
屿白也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时刻准备保护言颂,以防万一。看看这具女尸究竟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在这短暂的剎那,言颂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他深思着这女尸究竟是鬼魂还是人并未真正殒命。若是鬼魂,便需采取相应的应对之策;但若人还活着,就务必救人。此外,由于房间空间狭小,一旦发生战斗恐将受限,这些可能性他都逐一思量在内。然而,除了女尸衣物被解开之外,那女尸却再无任何动静,如此僵持绝非良策,此刻他们有两个抉择,其一,不论女尸有无动静,先从这院里撤离再从长计议。
其二,以攻为守,直接用法术将女尸捆缚,带回去,交予雪家家主。
言颂的脑海中即刻做出了判断,第一条路看似稳妥,实则行不通,这院里必定潜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香儿莫名发狂,便是最佳的佐证。而这种犹如魔鬼般的神秘力量,正在伺机而动,它欲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将他们这些人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