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允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一部分,但也不全是。”
言颂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把你知道都告诉我。”x
花景允微微一笑,再次说道:“你先把安防图给我。”
言颂用力摇头:“我说了,我没有。”
花景允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那雪时安那么宠你,还有那雪将夜对你就像哥哥一样,怎么会不给你风家安防图?”
言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她叹了口气,说:“真没有。”
花景允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杀了屿白和雪将夜!”他又强调了一遍,“包括你的雪将夜。”
言颂并不清楚花景允的真正意图,但他担心屿白会受到伤害,于是立刻施展法术。随着一阵雪花飘落,芍药剑出现在她手中。
法术的施展让屋内的温度骤降。
花景允突然全身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已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扔回了那个母亲横剑自尽的日子。虽然花景允早已被年少时的过往折磨地心如钢铁,但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冷暖变化。每一次想起母亲冰冷的身体,他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他实在不想再经历那样刺骨的寒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事情总是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没有人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这些问题在他心中不断盘旋,让他感到无比痛苦和困惑。
就在这时,花景允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他的心尖又苦又痛,瞬间被一片混沌的情绪所淹没。
言颂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停下手中的法术,原本飞舞的雪花顿时化作一滩水渍,洒落一地。
&ot;言颂,我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你不需要对我心软……&ot;花景允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ot;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只要我一死,所有的痛苦都将结束,我也终于能够得到解脱。&ot;
“你是疯子吗?”言颂不知花景允想做什么?但被他的举动着实吓得不轻。
花景允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笑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填满。&ot;其实,我真的很孤独,总是独自一人,没有人真正理解我,也没有人真心爱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虫子,哈哈哈哈&ot;花景允的声音充满了自嘲和绝望。
过了一会儿,花景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言颂,眼中闪过一丝温柔。&ot;言颂,算了,我还是希望自已能活得更长久一些。我想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活到一百岁。&ot;说完这些话,花景允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折腾了大半宿,言颂也感到筋疲力尽,他实在太累了,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此时,屋外的丫鬟们正在悄悄议论。
&ot;原来家主一直不愿意娶妻,是因为他喜欢男人啊!&ot;
&ot;嘘,小声点,不要乱说话&ot;其中一个丫鬟轻声提醒道。
“哎,家主真是可怜,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回来陪伴他了,无论是男是女,只要能让家主开心,我都能接受。&ot;另一个丫鬟感慨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二夫人的祭日,如今家主带回一人,二夫人在地下也就安心了。”
次日一大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花景允比言颂早一步醒了过来。
他一起来,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幅画卷展开,然后将它铺在了言颂面前,大声嚷嚷着:“你快给我画画吧。”
言颂被吵醒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画卷和花景允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拜托,我们讲道理好不好?你之前明明答应带我来花家是要一起品茶聊天的,可不是让我给你当仆人听你使唤啊!”
花景允却丝毫不在意言颂的抗议,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画画,那我可就要安排你去打扫茅厕了哦。”
言颂听到这话,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不要啊……”
“哼,谁叫你刚才不答应我的要求呢。”花景允得意地笑着,说完便张开嘴巴,朝着言颂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口,把言颂吓得愣住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已的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时,愤怒地质问花景允:“你是不是疯了啊!”
言颂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开了花景允。而花景允则紧紧咬住他的手不放,仿佛生怕他会逃脱似的。经过一番挣扎,言颂终于成功地把手抽出来,但手背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
花景允拿出笔墨纸放在言颂前面,这时,婢女们也过来准备叫花景允去吃饭。却被花景允拒绝了。
言颂抗议道:“我不吃饭,怎么有力气给你画画。”
花景允不为所动,坚持说:“画完了才可以吃饭。”
“好男不跟狗斗,我画。”言颂无奈地拿起笔开始临摹。
他仔细看着画中的女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眉眼间与花景允竟有些相似。
内心的好奇驱使他准备问问花景允,画中的女子是何人?但当他抬起头,却花景允正恶狠狠盯着自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放弃这个念想,待日后询问婢女便是。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
眼看着就要画完了,花景允却突然将画拿起来,揉成一团纸,然后像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地说:“不像,不像,重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