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风微花根本不相信母亲的话。
他瞪大了眼睛,反驳道:“胡说!老太太曾经说过,我们和妹妹是一家人,彼此之间不分你我。妹妹吃家里的包子,怎么能算是吃别人的东西呢?为什么还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看着吵不过孩子,也怕伤了母子之间情分,江司瑶便转身离开,也让下人带走了风微花。
离开之后,江司瑶并没有真正放下心中的不满和怨恨。她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风晴雨的错,如果不是她,自已怎么会和儿子发生争吵呢?这种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越来越生气。
于是,她叫来一个下人,命令他找来一只狗放在门口,江司瑶心想,这样或许能让风晴雨受到一点教训。
然而,江司瑶万万没有想到,下人并没有把风微花带回家。
原来,风微花早已察觉到母亲的不甘心,待母亲离开后,他挣脱下人,偷偷返回,陪伴“妹妹”一起吃包子,
两个孩子开心地享受着美食,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当他们吃完包子,推开房门的瞬间,那只被江司瑶放置在门口的大狗突然扑了上来。风微花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妹妹”面前,用自已小小的身体保护着她。
此时此刻,风微花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坚定。他没有丝毫退缩,眼中只有对“妹妹”安全的担忧。面对凶猛的大狗,他毫不畏惧,甚至准备与之搏斗。
风晴雪见状,顿时惊恐万分,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风家:“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仅仅过了几秒钟,她的呼喊声就吸引了周围的人,其中还包括江司瑶。
江司瑶见自已的儿子浑身是血,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风晴雪,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小妖精,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么样子!”
风晴雪听到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辩解着:“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主母,您误会了……”
就在这时,风家的所有长辈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老太太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事情的真相,她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质问着江司瑶:“司瑶,我可记得那只狗是你带回来的吧?”
江司瑶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又觉得理亏,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
最终,她还是强忍着怒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转头对着下人们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好好看着那条狗!让它伤了人!”
下人吓得浑身颤抖着,双膝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只是一味地拼命磕头。
风落鹤站了出来:&ot;此事,完全是由于下人的疏忽所致,致使两位孩子受伤,理应对下人施加惩处。&ot;
沈清知心中了然,如果不是风微花和风老太太及时出手相助,恐怕自已的孩子早已性命不保。
自此之后,沈清知对风雨晴的监管愈发严格,绝不允许她再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
然而,风雨晴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这十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被禁锢的生活,但一想到,日后见不到哥哥,心里便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转眼又是五个春秋过去,春风如醉。
满院的芍药竞相绽放,热烈盛开着,仿佛全然不顾着生死的轮回。
十六岁的风徽花在花园中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剑势凌厉,与满园的花海形成鲜明对比。
花瓣随着微风轻轻飘落,悠悠地落在不远处风晴雨那淡粉色的裙摆上。
风晴雨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安宁而专注。
她抬头,目光投向沈清知,拉拉她的衣袖:“母亲,我也想像徽花哥哥那般,习武保家。”
沈清知内心深处其实非常羡慕风微花。要论资质,风晴雨并不比风徽花逊色,但由于身份地位和隐月丹的限制,使得孩子的灵力微弱到几乎无法修炼法术。
她缓缓蹲下身来,语气轻柔地说:“打打杀杀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母亲,我真的很想学,等我学会了,就能够保护您和父亲,还能守护我们整个家庭”风晴雨依然嘴硬,小声嘟囔着。
“好啦听话,母亲来教你刺绣吧。”
“不要我才不要呢”
两人的争执声飘进了风徽花的耳中。
他放下手中紧握的长剑,微笑着向风晴雨招手道:“晴雨,快过来,哥哥来教你。”
风晴雨毫不犹豫地笑着跑了过去。
江司瑶忽然走了过来,大声呵斥起来:“风微花,你以后是风家宗主,你怎能如此懈怠。”
虽说风晴雨没读过书,但江司瑶话里的意思,她还是能听个七七八八。
她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又转身离开了。
风微花见妹妹离开,又将气胡乱一通撒在了江司瑶身上。
江司瑶怎会忍气吞声,她转身回去将今日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风落鹤。
风落鹤本就因为花家的事情头疼不已。前日,秘部过来消息,说是花向陆意图策反动乱。
如今,外忧内患,风鹤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训斥道:“你作为风家主母,能不能帮我分担一些事情,花家的事情已经够我头疼。”
江司瑶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我…我这也是为了微花着想啊。”
身为父母,风鹤落又怎能不理解江司瑶的想法呢,他无奈地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