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
她的心中驟然像是明了了時墨的猜想。
可是年齡又,對不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
心情很複雜。
良久,才扯出一抹笑容。
「如果,你的猜想正確的話,那我還真是,兜兜轉轉又回來陪你們了。」
時覓不知為何眼眶發酸。
真的就那麼簡單嗎?
她目前見到的哥哥中,好幾個都是她前世死對頭。
大家的性格都是不容退讓。
特別是時覓前世那傲然一切的性格,她不敢保證,如果她沒死,讓矛盾繼續深化下去,她和幾位哥哥們,會不會走到血海深仇的地步。
如果時墨的猜想正確,那她前世那一生,簡直從一開始就伴隨著極大的陰謀。
「所以…」
時覓又是驚呼一聲,「所以你是想說,你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聽到我的心聲?」
時墨點頭。
「那為什麼前世聽不到?」
時墨搖頭。
他打住了時覓繼續想這個問題的想法,再次開口。
「這幾天我特地去查過你,倒是扒出了你不少馬甲。」
時覓,「……」
驟然有種被剝光了的感覺。
「但很奇怪。」
越容易,時墨越是覺得奇怪。
「之前查你,總是有人在背後阻攔,不管是查什麼,只要和你有關,都屢屢遭受阻攔。」
「但是這一次,就像是有人覺得到了時間,刻意引導我查到真相一樣。」
時覓聞言,一瞬間指尖發白。
她強自鎮定,冷笑。
「有什麼關係。」
時覓對上時墨的眼睛。
「若我沒重生,說不定他們就真得逞了。」
「但可惜了,我時覓就是個變數。」
時墨怔住了。
那一瞬間,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個嬌軟呆萌的妹妹。
而是曾和他冷靜對峙過,一向被自信包裹的那個天才。
棠鯉。
時墨剛知道棠鯉和難覓是一個人的時候,遭受了挺大的打擊。
於普通人而言,能夠在一個行業做到頂尖,都已經很了不得。
可她不是。
她近乎全能。
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死的早,日後的成就,定然不可估量。
「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見到了誰嗎?」
時墨問,想聽時覓的回答。
時覓深吸了一口氣,「說。」
時墨並未開口,而是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時覓。
時覓接過,抿唇。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