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呀,她不是最忠于她老师了吗?教皇陛下说错的都是对的,陛下指哪她打哪。她俩能有矛盾?”
斯多诺噎了一下,“这个……这个……可是因为她迟来的叛逆期,你们想想,时倾小姐才多大,她才二十二岁正常正常。不过时倾小姐是有大局观的,过段时间肯定就回来了。”
金无双刚看到斯多诺就听到他搁这装的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呵~这个理由谁能信?怕不是傻了吧?
“原来如此,是我等忘记守护长老还年轻着呢,果然是斯长老啊。”诸如此类的话全都落进了金无双的耳朵。
金无双:……
他没有去找斯多诺,直接回了住处。
时倾见他一个人回来,“嗯?斯多诺呢?”
金无双:“……不用找他了,我去的时候他们正讨论你为什么不来呢。几乎所有长老都记得你。”
时倾看着金无双那奇怪的眼神,心中了然,这斯多诺真是…八卦又爱造谣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知道了。”
金无双看着时倾,“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既然它要走原来的故事,那么即便是我怎么做,它都可能让一切回到原点,不如直接顺着它来。走到最后……我自有办法让她摆脱命运。”时倾停顿了一下,“无双,你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去极北之地,那里不会被波及。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解决了所有事你再回来。”
时倾明摆着要让他当逃兵,金无双哪里能同意?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你现在孤立无援,之后要怎么办?”
“我不会死的,你相信我。我让你走,一是为了你的安全,二是…”时倾从魂导器里拿出了一封信,一个魂导器和一个绿色的晶体,将它们放到金无双的手中。
“这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时倾严肃地看向金无双,“无双,待我成功改变这一切,你我便共同登入神界。”
金无双捏着手中的东西,眉头稍稍舒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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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双走了,时倾回到了她的偏殿,却没想打开门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比比东正坐在时倾的床上,手捂着额头,眉头皱的很紧。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与时倾脸上的错愕撞了个正着。
比比东:……她现在把这个人打晕还来得及吗?讲真的她真不是自己想来的,只是传送的时候下意识就到这里了,然后就坐在了应该是自家弟子的床上,动作熟练的一批。看来她失忆之前没少过来,比比东如是想着。
看到比比东的身影,时倾第一反应是诧异,她不是失忆了?怎么过来了?难道她想起来了?
想到这里,时倾的心咚咚咚的跳着。她的眼睛带着希冀看向比比东,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老师?”
比比东嗯了一声,再无言语。屋子里陷入诡异的沉默,连带着时倾那颗心也平静下来。她的脸上带着苦笑,是了,她怎么会想得起来呢?时倾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天真。
她走上前去,半跪在比比东面前,缓缓抬起手,放在比比东搭在额头的那只手上。
比比东看着她的手,是想拍开的,但是身体不听话,“做什么?”
“我的魂力可以缓解疼痛。”
比比东不信时倾,毕竟缺失的记忆都是关于她的,“不必。”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却不想被时倾按住了肩膀,抓住了手腕,根本起不来。
这一举动激怒了比比东,她浑身气势上涨,完全没有留手,属于神的威亚投放到时倾身上,“放肆!”
“哼,咳。”毕竟还没有成神,在毫无防备之下接受一个一级神的压迫真的很难熬,时倾咳出一口血,险些溅到比比东的身上,时倾眼睛一凝,连忙将那几滴血珠挡下。她家的姐姐怎么能让血溅到呢。
比比东气势一滞,“你……”
“老师,没关系的。”时倾的魂力缓缓运转,代表着生机的光芒在她的手中闪烁,比比东竟真的觉得好受了些许。
“老师忘了倾儿也没有关系,不信倾儿也没有关系,倾儿永远是你最锋利的剑,最忠诚的盾,”时倾低头,看向比比东的眼神中带着比比东看不懂的情绪,“倾儿相信,你一定会想起来一切的。”
比比东让时倾说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情绪分明就是一种爱恋。比比东板起脸,面色严肃,神情冷淡,“哼,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想和本座结成道侣,她也配?
“那我是什么位置呢?老师?”时倾欺身上前,将比比东扑倒在床上,她的手遏制住比比东的手腕。
时倾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好像一看到比比东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心里知道不该如此冲动了,可她就是这么做了,不可制止的。
猝不及防被压倒床上的教皇大人眼睛里闪着暴怒,“你真是放肆!”
强大的魂力在她的体内运转,比比东挣开时倾的束缚,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时倾的脑袋被比比东拍得偏向一侧,耳边是嗡鸣声。
“本座再说一遍,摆好你自己的位置,否则休怪本座手下不留情。呵,同性之间你也敢想?真是令人厌烦。”
厌烦?她刚才是说她的感情让她厌烦了吗?时倾低着头,脸上是无措和不可置信。她的姐姐绝不会这么对她的,此刻事情仅存的一点侥幸也灭了。
比比东俯视着被她推到地上的这个她想不起来的弟子,可惜时倾低着头,她看不到时倾脸上的情绪。没来由的,她的心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