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忌就是这样的人,他只要结果,害了他心尖上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如同当初程子越污蔑黎因抄袭,按照他的方法懒得和这人多说一句话,直接找个空闲时间解决,一了百了。
“他……他不会要去国外给黎向凯血抽干吧?”秦亚东后背凉,裴长忌不是干不出这种事。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呢?”李黎道。
连宋:“应该不能,不然他会让我去干。”
“黎向凯的血型也不一样……应该不会吧?他的动物腺体失败,血也用不了啊。”李黎查阅了病例说。
黎因已经昏迷48小时,他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身体又受刺激,在火灾里受伤失血,更不能让他因为流产身体再崩溃下去,只能用止血泵先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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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老林,你去开门,这个时间谁来啊?谁啊?来了”郑燕洗了洗手,家里正贴着喜字,但家里人没一个脸上有笑容。
林家大少爷林词,已经躺在床上植物人许多年,从年初开始身体器官便一直衰竭,前天下了病危通知。
孩子从七岁开始躺到现在,已经算他们当父母的尽心竭力了,只是不想让孩子在地下孤单,隔壁海城干地产家的阮家也有个残废,想着配个婚,以后在地下也有伴。
这已经开始张罗后事了,郑燕抹了一把眼泪,林天成佝偻着背去开门:“裴……裴总?”
林家在十几年前就走下坡路,如今家里倒是有几个店铺,也有两个船出海,但到底只是小康家,在长行商会底下做事。
“林叔,我想……和您求个生意。”裴长忌道。
林天成愣了愣,忙朝屋里走:“燕子,裴总来了,快倒茶。”
他受宠若惊,林家已经许久不和裴家有往来,小门小户的生意,裴长忌动动手指溜缝都有几百万的人哪里用和他做生意?
茶水刚倒,沙上的人慢慢起身,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林老爷连忙扶起:“这可使不得啊!裴总,您这是干什么?”
“我想用长行商会和您换条命,任何条件您开,只要能答应,我能做到,什么都好。”
长行商会,能买下半个京城。
风吹冷夜,门口的喜字被缓缓吹落在空中打了个旋。
医院门口的雪压着枯树叶。被人踩的咯吱咯吱。
第二天早,黎因的指尖微勾,他醒来只是没什么力气,病房里也没人,周围一切都寂静得不得了,心率机也没什么动静。
静静的看了一会天花板,黎因后知后觉,想摸摸耳朵上戴着的是什么新款降噪仪,抬不起来手。
没劲……
“裴……”嗓子巨干,火在烧。
黎因撑着身体起来,整条手臂像是压麻了似的,竟然撑都撑不起来。
两分钟内他要是起不来,一会估计要痛死了。
怎么办起不来啊……
好渴,好想喝水,自己是不是残疾了?怎么脑袋清醒,人动不了QaQ
楼上秦亚东和李黎正在办公室转圈暴走。
“不行不行,大哥!你知道在医院里要是打这个针,林家那个植物人死了,谁他妈的担责任?!我啊!!”
李黎尖叫:“还有我!!”
秦亚东:“林词的腺体几乎废了!!距死就一脚门的事,黎向凯都被你打废了,你要是打死了林词,他他他等等?你怎么说服林家二老愿意打这个针的?”
楼上躺着的林家大少爷林词,Rh阴性血型,只要他打了实验针,哪怕成功一分钟抽一分钟血,也多一分钟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