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钟就把牛排吃完了。
这时候,药膏也到了。
他去门口取了药膏,单膝跪在地上,轻手轻脚地帮她涂药膏。
宋枝意看着他单膝跪在他眼前,看着他布满青筋十分具有男性力量感的手轻柔小?心地抹着药膏,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这画面跟从前他给?她抹药的画面重叠,眼眶忽然湿润,心里传来熟悉的刺痛感,像是?被金丝线绕住了,每次呼吸都传来痛楚。
伤口时不时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很?痒很?痒,关?键她烫的不止脚背,还有侧面,他这么一吹像是?在吹她脚底心,比羽毛挠脚底心还痒。她脚趾微微蜷缩,又不敢用力,怕扯到伤口,整个人都抓心挠肺得痒。
实?在受不了了,她嗔怪道:“你能?不能?别吹啊”
抹一下吹一下,谁受得了
顾御洲停下手中的动作,撩起眼皮看她,她的脸色脸颊绯艳,甚至带有一丝靡丽,大概室内热气上来了,粉嫩的鼻尖渗了些细汗。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哑声问:“痒”
宋枝意垂眼,没好气地说:“快点!”
顾御洲眉梢微动,刚才?心无旁骛地处理伤口,但看她这么凶,他也恶劣起来,照样抹一下吹一下,还吹得更加绵长。
那一口气长得仿佛能?把天?上的云吹散。
等到伤口抹完药了,宋枝意已经忍受不了了,顾御洲给?她包扎好了,她便立刻卸磨杀驴,“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你过得那么好,何必欺负我呢你赢了,你的存在就能?羞辱我你又何必费力”
顾御洲就知道,这姑娘,喂个饭,抹个药根本打动不了她那颗金刚石做的硬心肠。
他冷笑?一声。
“嘭—”
他直接将她压倒在贵妃椅上,抓住她的手扣在头顶,甚至好心提心她道:“别踢我,脚会疼。”
“干什么你”宋枝意瞪他,又不敢乱动。
她不想疼了。
顾御洲俯身,脸离她近得不到三厘米,目光紧紧盯着她,鼻息洒在她脸上。
宋枝意又感觉到了那种痒,痒到酥麻的感觉。
她心脏跳得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小?鹿,完全不受控制,不断地撞着胸腔,“放开。”
顾御洲的眼神?里带着
温柔又阴郁的疯癫,说:“你受伤我刚考虑了,哪天?你要是?以死相逼让我放手我该怎么办”
宋枝意瞳孔放大,惊讶得红唇都不小?心微微张开。
顾御洲被她微张的红唇吸引了,他视线挪到她红唇上,这道赤裸裸的视线让宋枝意更加紧张,她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深深浅浅极度不匀称。
谁知顾御洲的视线好像又下挪了一些,宋枝意又倒吸一口气。
就在宋枝意快恼羞成怒的时候,顾御洲俯低身,两人的鼻子几乎要贴上,彼此的呼吸纠缠着让周围的气氛更加燥热。他声音疯狂偏执,“我觉得,大不了,我陪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