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又急又用力,像是要将沈皎吞入腹中。
沈皎和他接吻的次数不多,也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激烈的,激烈得让她有些受不住。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海水远去,留下她吸取着单薄的空气。
刚刚这个吻是她沖动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
哪怕是打着爱她旗号的周文言,某次她的手受伤,周文言第一反应不是给她治疗和止血。
而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我早就说过我来做,你非要逞强,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女人温柔一点不行吗?逞强有什麽意义?好了,我已经打120了,你忍一忍。”
他那样的大少爷,平时受点伤就会有一大堆佣人前呼后拥,他甚至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沈皎什麽都亲力亲为,是因为她自小就有一个不认她的爸,不靠谱的妈,还有拼命的她。
季宴琛不同,哪怕沈皎并不在意这小小的水泡,顶多疼两天就消了。
他在第一时间关火,让她沖凉水,一言不发处理好了一切,还是唯一一个关心她情绪的人。
她才会突然失控,殊不知换来的是男人狂风骤雨一般的亲吻。
这个吻像是经历天长地久那麽久,沈皎从一开始的僵硬到慢慢融化,双腿无意识勾住他的腰。
内心涌出的渴望像是暗夜里滋生的藤蔓,疯狂蔓延……
她想。
只是被亲亲就腿软了
两人做过不少次,基本上都是在酒店,在厨房还是头一遭。
这种感觉让沈皎新奇而又紧张,尤其是当他的手探到她娇嫩的肌肤上,带起一连串火花。
厨房的小窗开着,一阵晚风吹来,蕩起她轻薄的衬衣,露出男人血管明显的手臂。
精壮强势的手臂在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上色差太过明显。
“啪”的一声,沈皎的拖鞋掉到地板上,两人骤然分开,一缕暧昧的银丝从两人唇边分开。
沈皎小脸红得不像话,她手指拽着他的衬衫,将人家的衣服捏得皱皱巴巴。
“……不是饿了?我先给你下面。”
男人盯着她身体的目光越发炽热,“是饿了。”
他抵着沈皎耳垂,声音性感又低哑:“吃完了跟我睡觉?”
那样直白的话让沈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闷声回了一句:“嗯。”
“药箱在哪里?”
“床头柜里。”
季宴琛将她的身体抱下来,双脚刚接触到地面,沈皎发现自己有些腿软,踉跄了一下被男人及时扶住。
她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人只是被男人亲亲就腿软的!
穿上掉的那只拖鞋,将男人推开,“我来就好,你先出去。”
男人刚要迈步,她又拽住他的手腕。
季宴琛垂眸看她,眼里的欲色重归于平静,“嗯?”
“你吃不吃辣?”
她不知道自己拴着个围裙,看着就像个乖乖的小妻子。
季宴琛将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