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连他也是一副未曾听过的样子。
几人在栈香铺参观了一会儿,便发现方才门口遇见的中年男人,一直站在柜头后盯着他们看,想来应该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
走上前,冷萤礼貌问道:“请问,您是宁掌柜吗?”
“对,几位来买香材?”中年男子一边回答,一边上下打量着他们几人。
毕竟对方家中才出事,冷萤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比较好。就在她斟酌用词时,身后的方骅说话了:“请问,宁掌柜侄女出事的地点在哪处?”
冷萤眼见着对方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正准备打个圆场,让对方骂得不至于那么难听。
谁知对方脸色难看归难看,但还是冷声回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引香坊的陆掌柜告诉我们的。”方骅可一点没客气,该得罪的人、该出卖的人,他一个也没拉下。
够了……
冷萤颇有些无语地给他使眼色。
他们一起查案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他究竟预备结下多少梁子?她都怕自己走不到京城就被报复了。
“又是她!”宁掌柜轻拍一下桌,很是愤怒道:“她怕得紧,非要白日将她那破店面开着不说,还闹着要来买香材。若不是为了赚她那仨瓜俩枣,我至于每日这么早来开门吗?
看来,对方比较气的是这件事。那他们可以放心继续打听了。
冷萤也不再铺垫,直接问道:“请问您的侄女是在家中遇害的吗?”
她话音刚落,见方骅递给她一个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好像也没有比较委婉。
冷萤更气了。
看……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问题。
本想与他争论几句,想想算了,正事要紧!
宁掌柜听罢,更生气了:“她到底都对你们说了什么?”
冷萤小心翼翼解释:“陆掌柜也是害怕。”
她这话一出,原本怒气冲冲的男人,瞬间泄了气:“是啊,这事换谁谁不怕。好好的一个小镇,因为这个恶魔的出现,现在几家都过不好了。”
“节哀……”
男人放下记账的笔,慢慢表情有了一丝悔意:“此事怪我。其实我真不愿再提起这事,只是……我那侄女死得实在太惨了。”
几人有些听不懂了。
不是他二弟的女儿吗?他为何又要自揽责任?
“宁掌柜为何要自责?”方骅打量着对方,总觉得似乎还有别的事发生。
宁掌柜从里面走出,将几人引到一旁坐下,自己则懊悔地抱起头,与方才冷漠以对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他很是伤心,几人都未敢出声,默默坐在不知该如何安慰。
待对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冷萤才小心猜测道:“您侄女的死,难道与您有关系?”
宁掌柜眼眶渐红,慢慢点了点头。
“往常……我都是派阿诚去拣香坊送香材。如果不是那日铺子里忙不过来,我也不会叫幺儿帮忙去送,后面她也就不会失踪。都是我的错……”
冷萤忙问:“拣香坊是什么地方?”
宁掌柜答道:“是沉水镇里制作线香与环香的作坊。我铺子小平日里不好操作,每回都是将香材送过去加工好,再取回来售卖。”
“既然人是去了拣香坊后不见的,事发后有去找过他们吗?”方骅问道。
“早去闹过了,结果对方说幺儿送了香材后便直接离开了,我们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