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憋了一阵儿,没憋住:
"现在追你你也不答应,你自己算算你拒绝了我多少次了?"
他喉头出哽音,又拼命忍住,忍得眼睑也红成一片。
怕眼泪掉下来,陈最将头偏向一边,但眼泪蓄得太多了,还是从眸眶里掉下几滴。
盛意怔怔地看着陈最,心口那股酸涩肿胀地感觉越来越强烈:
"陈最哥,你别哭。"
她细声说,又伸手抽了几张桌上的纸给陈最擦眼泪。
“谁说我哭了?天气冷,我这是冻得。”
陈最跪得理直气壮,话也说得冠冕堂皇。
车顶侧边的空调温度显示3oc,刚才陈最进来的时候怕盛意冷,他把温度打到了最高,现在这样说实在太过无耻。
他得寸进尺,把盛意手里的纸巾拿了过来,看她心软的眼神,又突然改变主意:
"你亲我一下,我们就算和好,我就不哭了。"
这话直接将盛意心里那种缺氧的窒息感打了回去,她一点都不心疼陈最了。
他不配。
她叹了口气,用手推推陈最:
"我没跟你和好,更不会主动亲你,你哭不哭都改变不了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实。"
盛意语气诚恳,声音也软,但话里的意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留情面:
"你如果想追我就认真追,还和以前一样强迫,耍赖,违背我的意愿,就算了。我也不喜欢人说话不算话。"
盛意脸上又露出那种和以前一样的表情,疲倦,失望,冷漠。
陈最依然跪在地板上,仰头认真地观察她的表情。
过了几秒,陈最低头飞快地亲了一口盛意手背,亲的时候还用舌尖舔了一下。
手背的温热一触而过,盛意立刻反应过来陈最刚才做了什么。
他就喜欢这样,不管亲她哪里,都习惯性地带着舔舐。
要是让他亲时间长了,还会咬上几口,跟狗一样。
盛意的脸立刻就红了:"你变态吗?陈最!"
她看着陈最的眼睛里莫名地带了几分涩情,生气地用手推推他的肩膀:
"你就是个无赖,快起开,别跪我,我受不起!"
他一开始就是想亲的,和她争辩那么多"和好不和好的"的缘由,不过是讨价还价,最后还是成功被他占了便宜。
"你推慢点儿啊,我腿直不起来了。"陈最弯着嘴角揉盛意的手,把她手背上的那点儿湿润擦掉,又对她骂他的话照单全收。
享受得不行。
他就是这么有手段,明知道示软求和不成,也要讨几分利。
“你总是给我下套!”盛意指控陈最,抽回自己的手,又撇嘴警告:“不准再碰我了!”
"不碰就不碰。"陈最讨到便宜,自然也不再纠缠,只不过跪得有些久,地板冰凉,他双腿麻得快没知觉。
他撑着地板打算起身,房车的门突然被打开,沈宝珠愣在原地,恨不得以头呛地。
-
半分钟前。
沈宝珠对着门口的宋敛礼貌地笑着:
"宋老师,您先等等,意意姐可能在卸妆换衣服,我去拿您的羽绒服。"
她刚打开车门,就看见跪在盛意面前的陈最。
男人本来就身型颀长,房车内设施拥挤,他不得不跪得笔直,背部也立得挺拔。
看见沈宝珠脸上僵住的笑意时,陈最还习惯性地冷脸,瞪着沈宝珠。
"对不起,走错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