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方雙手瓷白無痕,沾了這艷紅的血,倒有幾分說不出的相悖感,更奇怪的是,他腕間虛虛掛了一串玉石佛串,再搭配上這血,更加奇詭了。
念珠手串被他伸手時的動作而牽引,小珠滑膩,不長不短的穗子還在半空中搖晃。
寂靜之中,多了幾分乖張。
江洛瑤突然問:「洛彥,你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江洛彥:「……」
阿姐怎麼知道?
他自以為藏起了所有心事,沒想到阿姐只瞧了一眼,瞬間便知道他心境如何了。
「阿姐怎麼會這樣覺得。」江洛彥試圖掙扎一下,他無聲地抬指蹭了下鼻尖,薄唇輕抿,「很明顯嗎?」
江洛瑤點破他:「你小時候打碎爹爹最愛的青花冰紋杯時,也是這副心虛的模樣。」
江洛彥:「……」
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早就忘記了。
江洛瑤繼續說道:「是惹爹爹生氣了吧?不然現在也不會不敢回府去。」
江洛彥:「……」
沒錯。
他已經在這裡等候許久了,兜兜轉轉好幾圈,就是不敢回府去。
回得早了,免不了被父親一頓痛揍。
幸好他等到了阿姐和攝政王,心裡終於有個底了,好歹能和王爺拴在一條繩上面,哪怕是被爹爹罵,也好兩個人一起承受。
江洛瑤:「該,讓你惹爹爹生氣,都多大人了,居然還能像小時候一樣叫爹爹生氣成這樣。」
江洛彥被阿姐說了幾句,當即蔫了一樣,方才在外人面前的從容和淡然頓時都散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成了那個被阿姐教訓的便宜弟弟。
他兒時淘氣,什麼壞事都做過,把父親氣得啊,隔三差五地掄著掃帚揍他,要不是阿姐每次出來護著,他怕是早被揍得皮肉開花了。
那時候不懂事,他給爹爹的酒里摻過水,上房揭過瓦,甚至在餵魚食時手滑不小心把滿盅的魚食全給倒進去了,要不是下人們挽救及時,魚池裡爹爹最寶貴的金鯉怕是就要被撐死了……
種種惡劣行徑,背後都免不了一通臭揍。
有幾次險些被打斷腿,還是阿姐出面把自己撈出來,明面上是不需要挨父親的揍了,但阿姐還是會認真地口頭教訓自己幾句。
他現在的感覺……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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