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卿忙了几天,估摸着子奕哥俩的东西也该吃完了,便一早起来做了些吃的,准备送过去。
“黑玉断续膏”不愧是武林奇药,不到半个月,宋行谨已经能扶着轮椅慢慢挪几步了,连拐杖都不需要了。
连卿嘱咐宋行谨,别把“黑玉断续膏”说出去,自己现在铺的这两个摊子,已经很让人眼红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暴露出太多的本事,不是好事!
吃过早饭,安排好了宋行谨,连卿借口说自己要画图,便回到院子,锁了月亮门,背着背篓进了山。
连卿站在洞口轻轻地叫:“子奕,子奕,我来给你们送吃的了。”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子奕跑过来,扑到连卿怀里,红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姐姐,你怎么才来呢……呜呜呜……你快去看看哥哥吧……呜呜呜……”
“别哭别哭,你哥哥怎么了?”连卿捧着泪汪汪的小包子脸,心疼的给他擦着泪。
“哥哥很热,还很臭……呜呜呜……”
“走,去看看!”
因为男人的态度不好,连卿总是把吃的交给子奕就走,好久没进洞了。今天听子奕这样说,应该是男人身上的伤口炎了。
洞里,男人躺在干草堆上,已经烧糊涂了,蜷缩成一团,着抖。走近了,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腐臭味,看来天气热起来后,伤口腐烂了。
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连卿想了想,对子奕道:“把你哥扶起来,去我家!”
“姐姐,行吗?”
“行!”
“可是,哥哥他……”
“不管他!再留在这里,他就没命了!”
子奕不再多言,帮着连卿一起把男人扶起来,连卿把背篓交给子奕,只是一些糕点,并不沉。自己把男人架到肩上。
幸亏男人饿了挺长时间了,虽然个子高,但是瘦骨嶙峋的,背起来也不是很吃力。
连卿半拖半背,扛着男人往洞外走。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要挣脱。
“放开我!滚开!”
连卿给了他一电炮:“你他妈的老实点!”
不知道是被杵蒙了还是没想到连卿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开口就骂娘,男人不再动,也不再挣扎。
但是连卿被他骂出火气来了:“你自己闻闻!比掉粪坑里还难闻!你当老子愿意管你!要不是因为子奕,你他妈就臭在洞里!烂在洞里吧!”
子奕背着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背篓,不敢作声。
连卿从后腰处抽出金箍棒,塞到男人手里:“醒了是吧?醒了就自己使把劲,累死老子了!”
男人接过金箍棒,摩挲了几下,没敢再说什么,一只手拄着棍儿,一只胳膊搭在连卿肩上,跟着连卿往山下走去。快到山下时,连卿停下脚步。
“你们俩在这坐一会儿,我先去看看。”
考虑到这几天,总有人在路旁或家附近转悠,等自己,这哥俩还是先不让人看到的好,得先去探探风。
连卿一路小跑,跑到路边瞅了瞅,幸好快到饭点了,本来这边就人迹罕至,这会儿也没看到什么人。
连卿抓紧返回,架起男人,加快度往家走。
“还行吗?行就走快点,别让人看到!”
还好,三人顺利地到家了。
连卿实在不想让这个臭烘烘的男人去自己房里,幸好西边有间客房空着,连卿记得前院柴房有两块门板,便去搬了来,用板凳架起来当床。
看男人还醒着,连卿赶紧温了水,用桶提到西厢房,让子奕进去伺候男人洗洗。这样又脏又臭,别说没法睡,上药也没法上啊!
连卿早先从书里取了点洗漱用品出来,在自己卧房的柜子里收着。便用一只小碗,挤了点沐浴露进去,掺点水,搅出泡沫,从门缝里递给子奕。
“用这个给你哥洗洗,洗香一点!”
男人闻言,涨红了脸。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姑娘们看见自己就脸红心跳,抛花掷果,还从没被人这样嫌弃过!
不过,子奕拿进来的这碗东西真的好香啊!抹在身上还滑滑的!自己以前的吃穿用度就是顶尖的了,可是这个姑娘拿出来的东西,除了两三样糕点,其余的自己从没吃过,也没见过。
连卿又提了一桶水从门缝里递进去,干脆让子奕也一起洗洗。
趁这个功夫,去前院找宋行谨要了两身他和宋临风的旧衣服,就说自己要试着做点包样子。
因为连卿经常做样品,宋行谨也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