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的响动惹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的人望过去。
“皇姐,我不小心撞到你了。我们去里面擦擦。”静鸣公主转身又吩咐宫婢回去给静萍公主再拿一身干净衣裳。
嬷嬷快步迎上来带他们进里面擦洗。只两个人的时候,静萍公主突然恼了,质问“你干什么”
静鸣公主皱着眉说“皇姐,够了。当初我在宫外当众当她下跪已经给过她一次难堪了。真的已经够了。”
“我想帮你出气,你这是怪我多管闲事吗”静萍公主很生气,“她身为贱民,惹了皇族不悦,就是她的罪”
静鸣公主眼圈迅红了。她快急哭了,闷声说“我只是觉得不值当呀。那个祁朔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情呀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出出气也就罢了,再刁难寒氏也太刁蛮了,那那岂不是太坏了吗”
“你说我坏真不知好赖”静萍公主生气地转过头去。
“不是说姐姐,姐姐不坏好姐姐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你别生气了。”静鸣公主抱住皇姐,泪珠儿吧嗒掉下来。
见她哭了,静萍公主顿时心软“好了,好了。我再不管了一介草民值得你掉眼泪吗”
她再嘀咕一句“不知好歹”,皱着眉伸手给妹妹擦眼泪。
等她们两个换好衣裳出去时,寒酥已经不在这里,被皇贵妃的人带走了。
寒酥跟着引路宫女进了皇贵妃的宫殿。
皇贵妃坐在铜镜前,她刚沐浴后,脸颊未施粉黛,长也不挽披散在身后。
“民女参见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倨傲地瞥向她,道“把你脸上的面纱摘了。”
“是。”寒酥略偏头,解下一侧鬓上的夹扣,让面纱缓缓落下来,露出她的脸,也是露出她右脸上描画的睡莲。
皇贵妃在寒酥脸上的睡莲看了一会儿,轻“嗯”了一声,道“是手艺不错。起来吧。”
“谢娘娘。”寒酥站起身。
皇贵妃手中握着象牙梳缓慢地梳理着长,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道“来给本宫上妆。”
“是。”寒酥端庄款步地走过去。
“需要什么胭脂颜料尽管提。”皇贵妃仍旧是傲慢的口吻。
“我很看好”徐伯抚须笑道。他是这些年人年纪最大者,已近古稀。因为年纪的缘故,他反倒和寒酥走得更近些,不必讲究那些男女避讳。
云帆站在门口呸了一声,笑嘻嘻打趣“你干嘛去找叶南吗”
长舟拿开云帆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寒酥转身刚走出两步,一阵风吹来,和煦地吹拂着她脸上的面纱,吹出细细的波漾。
吐到他身上了她也没喝多少酒呀
封岌脸色越来越沉,身边人做起事都谨慎起来。北齐之都距离这里千里迢迢,就算从今日出,赶到时已是盛夏时节,不是作战的最好气候。
寒酥心里的忐忑便又散去了些。
寒酥又跟着带路的宫婢离开皇贵妃的住处。她揪着眉心,满目担忧地询问带路宫婢“这位姐姐,我是不是惹怒了娘娘”
皇贵妃自内心地嫉妒皇后,因为她有着强大母族,即使她面红耳赤与帝王争执,惹圣上大怒,圣上也不会真的要她的命。而她呢她是不是永远都当不是皇后她还要和一些新人争宠
长舟完全不想理这傻子。
一些文人学子通过青古书斋的老板李拓,想要结识寒酥。寒酥第一次赴约时,心里确实有些抵触。毕竟她自小养在深闺,和一些外男相见,总是要避讳些。可他出于对李叔的信任仍旧赴约。
一统天下的大业只差最后,却因为后方朝堂的党派之争不能迈出这一步,这让封岌非常烦躁。
寒酥下意识地向后退“您做什么”封岌瞥向她,见她还算清醒,无奈道“你吐我身上了。”
封岌视线下移,落在指上的那枚墨绿的扳指。他起身,大步往外走。
她从最初的趾高气昂,到最后一次时,打赏了寒酥一对镯子。
封岌上身的衣服也已脱去。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她扶着车门登车钻进去,却见封岌坐在里面。
其他人皆举杯。
“多谢姐姐。”寒酥朝她福了福身,然后转身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醒来时,寒酥却现自己不在马车里,也不在自己的房间。周围氤氲的水汽让她慢慢回过神。她低头,见封岌蹲在她面前,正在给她脱鞋袜,而她身上的衣物已经除尽。
长舟皱眉看向云帆“你胡说什么”
徐伯对寒酥道“你抿一口就行,别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