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寻姐姐大概也许,只是,嗯,喜欢我的衣服。
……
该死,好难说服我自己。
总不至于是方南寻给她哥找衣服,方便她哥对我的衣服自[哔哔哔]吧!
为什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啊!好扭曲的想法!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会有的脑回路吧!
我的脑子!你停下啊啊啊!
……
身后的衣柜门突然动了动,我的大脑正被大量同款衣服事件占据,加之门外的喊声——拍卖会的安保措施做的太好了,他们不拿备用钥匙不经过我同意进不来——所以,我,在猛地失去支撑的情况下,合理地倒了下来——
倒,但是没有完全倒,倒到一半。
我被接住了。
……
毛绒绒又带着温度。
我倒在了一片毛绒绒上。
不是羊绒衫。
却的确是羊。
羊绒衫没有离开宿主前的宿体。
……
我抬起手,摸了摸这只[羊]。
祂的脸上被摘去了面具,露出一张藏在羊绒之下的[脸],我为什么认得出祂呢?为什么没被吓到呢?因为祂有一双灰色的眼睛,被柔软的羊绒映衬着,灰色更灰,白色更白。
这些羊绒都是湿漉漉的。
联系起来就像是祂也和我一样,被不安好心的木板撞得满头包。
于是伤心地哭了起来。
直到我将祂找到。
拨开两侧的羊绒,被拨开的羊绒竟是慢慢褪去了,祂又变回了[人]的形状,面具也再次出现,唯有露出的下半张脸在彰显祂身为[人]的身份。
莫名的,我想到了t那只蜥蜴人。
是只有拍卖品才能说话吗?
哑巴先生是真的说不了话吗?
……
只是一剎,很快的一剎。
快到我都没有来得及抓住这一缕思绪。
它就从我的指尖溜走了。
我的目光很快便被祂深邃的灰眸吸引,那双灰眸一如既往的无欲无求。
可在做[畜]时,祂的眼里有欲望啊……
这种转变激起了我的求知欲。
我将门外的[白月光]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和[替身]在布料堆积成的海洋中玩耍。
祂领着我,抓住我的手腕,让我探索祂的[尾巴],触摸上祂[尾巴]的那一刻,我发现祂流了很多汗,那些汗将祂[尾巴]上的羊毛浸湿,根根分明,[尾巴]灵活而敏感,我刚刚才触碰到,祂便敏捷地避开了我的手指。
衣柜的门被层层堆积的衣物掩盖。
狭小的空间阴暗缺氧,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形容词:
[潮湿]。
我的手指,我的脸颊,我的睫毛。
都被祂浸润了。
仿佛是在水里,遥远的大海中,我们在水中嬉戏。
而祂是长着羊角的白发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