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石壁之后,双镜终于在一处看起来极其开阔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有惊无险落地,牧荑抬眼扫视周围,赫然现,这地洞上方,竟然有个可以看清楚天空的口!
虽然是夜晚,却仍有月光照射进来。
透过月光,她看见了满洞的金银财宝,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所以,你说的罗汉仙鳞在哪儿?”
双镜挥舞着翅膀指着正中央那堆圣元币,“那下面。”
看着堆积成山的山丘,再看双镜身体掩饰不住的兴奋,牧荑脸色冷淡,道:“那些东西是不是不能碰?”
双镜原本想看好戏的身体突然一愣。
“你怎么知道?”
察觉自己说错话,随即又双翅捂嘴。
牧荑白了它一眼,果然这死公鸡没安好心。
她指着金币旁边的白骨堆和上面的洞口,冷声道:“我不瞎,说吧,怎么把这些东西拨开?”
双镜缩了缩脑袋,“只要不用手触碰就行。”
堆砌的森森白骨,都是因为那些人贪财,看见金子就下手,哪里有人会想到这金子是带有诅咒的,碰之必死无疑。
“不能用手碰啊?”牧荑摸着光洁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双镜。
后者对上她那赤裸裸的眼神,哆嗦着两爪子不断往后退,边退边说:“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老子死了,这山可是要塌的,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啊!”
预料之中的事情没生,双镜颤颤巍巍的睁开双眼,却见牧荑早已绕过它拿了它身后的一截树枝离开。
站在成山的金币前,对上双镜的眼睛,牧荑鄙夷道:“傻鸟,想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这么多东西,靠她拿着这破树枝,得弄到什么时候?
双镜在她身后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见牧荑转过身又老老实实带在一旁,举起双翼,道:“我拿不起棍子的。”
牧荑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开口问:“只要自己的身体不触碰到这些钱就行了是吗?”
大鸟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唉、唉、唉,你干什么!你住手!”
一顿鼓捣,看着双镜包裹成粽子的双手,牧荑满意的拍手点头,“行了,弄吧,现在不会有事了。”
在牧荑的威逼利诱之下,一人一鸟哼哧哼哧弄了半天,终于将所有金币全部搞走了。
看着地上暗淡的图腾,牧荑有些不解,看向双镜,问:“这是怎么回事?”
双镜脚踩手中白布,一个用力,猛地将双翼从五花大绑的布条中抽出来,随即扑腾两下,飞到那图腾上空,开口道:“双鱼纹,你没见过吗?”
“……我不是问你它是什么,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罗汉仙鳞在金币堆下面,怎么没有?”
双镜自知理亏,话越说越小声,“在下面的……下面。”
一会儿说这儿,一会儿说那儿,结果找了大晚上,连那仙鳞的影子都没见到,牧荑脸色阴沉,有些不悦,“你耍我?”
为了表示自己真没瞎说,双镜有些急了,“不是,我没骗你,这回真的在这下面,这圆盘是个门,双鱼纹是守门阵法,只要将环抱的双鱼分开,再往下就是了。”
见它有些着急,又已经到这个地步,姑且再信它一回,牧荑沉声道:“怎么分?”
“用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