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这些年也不容易,过几日还要回凉州,我跟你爹想着过几日不是轮到我们院筹备家宴了吗。”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而后继续说。
“趁机介绍下你哥给族人,以后你们兄弟俩,在我们秦氏一族,也算互相有个帮衬。”
秦淮其实是知道母亲在打什么算盘的。
秦氏一族支系繁多,光是堂兄弟,他就数不清有多少个。
之前有他父亲在,威望摆在那里,谁也不敢耍小动作。
可是自从他腿受了伤,这一干旁系便纷纷出来作妖。
父亲如今年事已高,也慢慢从朝堂上退下来了。
穆司辰如今肯认回来,对他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两人互为倚仗,在这边境一带,几乎是站稳脚跟了。
可秦淮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母亲这是让她日后照顾下自己这个“残废”那。
秦淮脸色如常,分辨不出喜怒,薄唇吐出几个字。
“听母亲的。”
穆飞燕听到他应声,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就明晚吧,我早叫人去准备。”
事情交代完了,穆飞燕正要离开,却突然被秦淮叫住了。
“今早李嬷嬷来我房里取东西。”
穆飞燕乍一听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转瞬便想到了。
她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说话的语气也说不上多好。
“二房的人,不用理她。”
要不是秦淮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往日里屁都不敢放的人,今天怎么敢这么放肆。
居然去新人屋里要帕子。
她这个做婆母的还没说话呢。
想到这里,穆飞燕才想起来周书盈,这两天实在是忙的晕头转向的。
她都没跟子谦的新妇说上几句话。
穆飞燕拉过周书盈的手,柔声道。
“不着急,慢慢来。”
周书盈自然是知道秦母说的“慢慢来”指的是什么。
她也不多说话,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娘。”
穆飞燕见周书盈乖巧懂事,终于是舒了舒心。
秦母走后,周书盈推着秦淮往屋里走去。
新房里满目的大红色,与两人此时的表情很是不搭。
周书盈低头瞥见秦淮破了的手掌,想来是刚才摔到的时候弄的。
她自顾自的取了些白酒和棉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