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没有再去打扰萧临屿的社交生活,而是远程处理了一点生意上的问题,吃过晚饭后又看了一眼萧临屿,见他一切如常,就自己回来,看了会儿新闻,关灯睡觉。
老年人作息嘛。
萧临屿那边就比较热闹了,他和同学玩了很久的游戏,一直到晚上十点钟。看了时间准备要回去的萧临屿又被一个oga同学拉住,说什么也要给他介绍一个朋友认识。
萧临屿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红头男人,正遥遥向他举杯示意。
“太晚了,下次吧。”萧临屿直觉不喜,转头便要走开。
“五分钟,耽误不了你”同学却亲热的挽着萧临屿的手臂,不由分说把他带了过去。
萧临屿刚坐定,红毛便牵起一个自认为十分迷人的微笑“喝点什么”
“呃。”萧临屿礼貌地说,“由于职业的关系,晚上九点半以后我一般不摄入任何液体。”
“哦,职业,对。”红毛挑眉,他那动作倒是有几分像谢嘉恕平常做的,然而只要想到这个人会和谢嘉恕有一丝相像的地方,萧临屿就忍不住有点恶心。
红毛按着自己的左耳,稍稍走神了一秒,萧临屿清了清嗓子,按着桌子边沿要站起来准备告辞。
“我想还是”
那刻红毛毫无预兆地抬起手,一把将萧临屿的掌心按在了桌上
几乎不能察觉的针尖,以及细微的液体顷刻注入体内的感觉令他惊惧,萧临屿砰地一声站起来,椅子被他踢倒在地,周遭的人都看过来
“什么东西”萧临屿抬起手,然而晦暗的光线下,手背上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伤口。
迷药瘟疫还是诱剂
仇人
红毛瞳孔缩进,那个装置的针尖做到了纳米级别,被扎到的人的感觉应该比蚊子叮过还要轻,这家伙的反应却如此强烈。他果断迅捷地抬起手捂住萧临屿的口鼻,反身将他抵在墙壁上,伸手到萧临屿脖子后面,一把揭下那块圆形的隔离胶带,同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强烈的aha信息素的压制下,没有人敢近前来一探究竟。而萧临屿释放出来的些微oga信息素,更是为这场面找到了完美的注解。
从旁人的角度看,这无非是一个带着些强制的元素,却十分暧昧的画面。只有几个还没有离开、刚刚和萧临屿交谈过的同学觉得十分蹊跷,然而也没有人敢在aha的威胁下轻举妄动。
红毛看着萧临屿的眼睛睁开又闭上,眼神逐渐涣散,身体开始挨着墙壁往下滑,目光中浮现出得色。
管你是拳王还是拳皇,2o倍剂量的迷药下去,还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他把手抄过萧临屿的腋下,在无数人注视的目光下,半扶半抱把人拖向门口。
耳机里传来亚索的声音“把他带你的舱室,带回血液和,还有其他携带基因组的东西能带多少带多少。”
红毛问“以什么方式”
他扫向oga柔软的后颈,血液无声的沸腾。
那头老大却有点不耐烦了“这还要我教你别耽误时间。”
红毛按捺不住心头的蠢蠢欲动,嫌扶着走太慢,弯腰要直接把萧临屿扛起来“哐”
一声巨响。
红毛捂着胸口,整个身体向后飞去,腰正正撞在吧台的尖角上。
那一刻。人们仿佛听见了肾碎的声音。
然而萧临屿没有放过他,上前一步
左勾拳右勾拳前手拳后手拳
他的掌心夹杂着一丝鲜血,是他自己的血。
红毛虚弱地捂着肾。“别打了”他痛叫哀求道。
萧临屿补了最后一拳,然后冷冷转身,在红毛飞溅的眼泪和“我要报警”的哽咽声中悍然转身。在全酒吧肃然地注视中,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将嵌进掌心的碎玻璃又按入几分,他跌跌撞撞回到舱室,无视了正在客厅打牌的两个邻居震惊而关切的呼声“萧,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需要治疗”
“我没事。”萧临屿这个时候已经能感觉到掌心的疼痛,对方给他注射的迷药见效快,作用时间却不长又或许是他快躲开的原因。
萧临屿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谢嘉恕叫起来,然后做一个全身检查。但是刚刚那个家伙挨得太近了,把aha的臭味留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想这样去见哥哥。
于是他在两个邻居极度担忧的眼神中先去冲了个澡。
冷水,为了保持清醒。
十分钟后,他蹲在谢嘉恕床前,看着哥哥映射在夜灯微光下,缄默而英俊的脸。&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