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垚坐到她身边,拿起筷子便给她布菜。
福尔溪便如一只小仓鼠一般,开始吃吃吃,喝喝喝。
老管家根本舍不得离开膳厅,悄悄的苟在了墙边,就见他家小主子不但给格格布菜,还剔骨去刺,盛饭盛汤。
那个殷勤劲儿哟,没眼看。
但是,又特别好看,男人就该这般对待娘子才对。
小主子,好样儿的,你这样的都娶不到娘子的话,天下男子便都要成孤家寡人了。
也不知道盛京的主子有没有收到他的信,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看看那边温馨吃饭的两人,老管家悄悄的退了出去,对着府里的丫鬟吩咐:“你你你,还有你,装上最水润的果子和最甜的糕点,放在府中各处的亭台楼榭中,说不得小主子和格格饭后要散步,咱们有备无患。”
“是,吴管家。”丫鬟们恭敬的应一声后纷纷领命而去。
老管家吩咐完了又悄没声息的溜进了膳厅,继续笑眯眯的偷看。
哎呦,小主子真是没眼看哟,那看尔溪格格的小眼神儿,一不小心,老管家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胳膊,年轻人,真是不懂得何为含蓄哟。
老管家的心理活动福尔溪不知道,在译垚的投喂下,她一不小心又吃撑了,译垚便陪着她在府中到处走走,消消食。
两人边走边停,影子时而贴近时而分开,竟显得有些缠缠绵绵。
但这缠缠绵绵只是译垚眼中的,福尔溪她,根本没心的。
所谓没心没肺活的不累,就是她这一款式的。
译垚虚虚伸出手臂来,他的影子便将福尔溪的影子搂在了怀中。
译垚的心中莫名的便甜甜的。
但是,还有些酸酸的,明天这姑娘便要出远门了,还没离开,他便觉得思念又远又长了。
“出巡路上,每隔几天我便会安排人给皇上送上一批奏折,等皇上将奏折回时,你若有什么口信给我了,可以夹带带回来。”
我能有什么口信给你啊,福尔溪奇怪的看他一眼说道:“放心吧我没口信给你,我阿玛哥哥们都在呢。”
译垚……
译垚想了想说:“你额娘一个人在家,你不给她写信报平安吗?”
“这个不该是我阿玛的事吗?”福尔溪斜睨他一眼,她可不想跟她阿玛抢着在她额娘面前表现。
她就是不表现,她也是她额娘的贴心小棉袄。
译垚……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写的自然和福大人的不同。”
“行吧,到时候再说。”古代不止车马慢,这书信也慢啊。
再说了她福尔溪长这么大除了作文,就没写过信,便是微信扣扣都是语音了,哭唧唧。
看她如此不走心,译垚也不勉强她了,想要知道她的情况他自有办法。
再者,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
两人散步到了水榭边,水榭里居然摆满了点心水果。
福尔溪不由的感慨道:“你们府上的老管家这服务态度,这服务能力也太出类拔萃了吧,简直令人感动。”
译垚但笑不语,关于老管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狠人,那些年爬过床被丢去乱葬岗的丫鬟小姐们最有言权。
老管家……,真是冤枉啊,难道我不是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