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尔泰走了,福尔溪说道:“译郡王,我去找晴儿了,我要把这些河灯给她们送去。”
见福尔溪说完就要走,译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又迅松开:“福尔溪,我答应了你二哥要照看你的。”
福尔溪看译垚,又看了看自己,就他俩这武力值,谁照顾谁都还不一定呢。
见她又要开口说话,说的话可能还不太中听,译垚在她开口之前又说道:“君子之言,信而有征。”
好吧,虽说君子所说的话可靠而有证据,但是,她也可以带着他一起去找晴儿的。
在福尔溪再次开口之前,译垚唤来了一个宫女,将剩下的五盏河灯都交给了她,并吩咐道:“找到晴格格,将尔溪格格这些水灯转交给她,并告知她尔溪格格吉时之时再去观台。”
“是,译郡王。”宫女接过河灯后麻溜的便走了,只是心中在土拨鼠尖叫,译郡王与我说话了哎,译郡王与尔溪格格在一起哎,他们俩好般配啊,译郡王一定要争口气啊。
福尔溪不知小宫女竟然已经暗戳戳的开始磕cp了,但既然译郡王都安排好了,那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两人在池边坐下,就着满池飘飘荡荡的河灯随便聊着天。
既然是随便聊天,福尔溪便想到了梁廷桂,她要给这姓梁的在寺卿大人的跟前上上眼药。
于是福尔溪问道:“你知道梁大人吧?很出名的,全京城的老百姓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去年,他儿子梁冲要强纳周家小姐为妾,周家小姐不从,无奈之下,悬梁自尽。此事,你听说过吗?”
“嗯,梁廷桂此人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巧取豪夺,尸位素餐,纵子行凶,枉为人臣。”
福尔溪眨眨眼问道:“既然他一身的问题,为何现在还是个‘大人’?”
“他明面上不过是纵子行凶,所谓的‘民不告官不究’便是如此了。”梁廷桂那老匹夫为官二十载,最擅长扮猪吃老虎了,能屈能伸,滑头的很。
“可是,若他们是无权无势不敢追究的平头百姓呢?我听说那周家就是一个卖布的小商贩。”
“你可知,那件事之后,周家终于出了一个小官吏,在宗人府做些登记造册之类的文书工作。”
原来如此,难怪京城老百姓都传疯了,周家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那就没办法了吗?”福尔溪拧眉问道。
剧中,梁廷桂是因为紫薇小燕子被关入宗人府时,对她俩动用私刑而被抄家问斩的,但现在剧情已改,所以梁廷桂此人,得给他换个死法了。
这样的社会渣滓,尤其他还有权有势,不能留着过年。
“老子曾说‘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他做了这么多鱼肉百姓丧心病狂之事,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福尔溪双眼放光的看着译垚,问道:“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译垚捏起一个石子,打了个水漂,说道:“梁廷桂只有一子梁冲,你道是为何?”
“是梁夫人做的手脚?”
译垚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福尔溪自得的摸摸她大拉翅上的珍珠流苏,那些年宫斗宅斗的小说可不是白看的,那些年的夜也不是白熬的。
“梁夫人是皇后的手帕交,梁廷桂便是她引荐给皇后的。梁廷桂在外偷偷养了个外室,就在菊儿胡同,俩人育有一子,年前已成亲。”
“啊这,梁夫人头顶的青青大草原可以跑1ooo匹千里马了。”福尔溪惊叹。
译垚轻笑:“梁夫人这些年过的顺风顺水,在梁府说一不二,梁廷桂的子嗣除了嫡子,其他的便是生出来也会夭折,更别说那些没机会降世的了,这样一个人,又怎能允许她头顶有片能跑千匹马的大草原呢?一旦梁夫人在菊儿胡同闹起来,主管京师治安的步军统领衙门便可插手此事。”
“如此,便可借机调查梁廷桂,那么梁廷桂的累累罪行便藏不住了。”福尔溪叹口气,继续说道,“这也太不容易了,可是,皇后那儿会不会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