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解释这件事,跟白映秋之间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男女关系。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要愿意听,我也可以慢慢告诉你。”
“……”
“另外,派出所的事不用担心,我去处理,我来就是为这两件事。”
“……”
余芷一直没有说话,仍将自己贴在墙上,让两个人保持着最大距离。因为别过去脸,她有一缕头发就在闻博延的面前。
余芷那天嫌弃,生怕被闻博延触碰头发。
夜风轻拂,衣摆晃动,不免触到余芷。余芷对这样的触碰便是默许。
那衣摆的动作都在闻博延眼底。
闻博延抬了手,食指曲起,手背上有针管也好,浸血也罢。那手靠近,摸了摸从前召之即来,于他而言从来就无甚特别的那些头发。
但现在它们金贵了,贵到他再碰不起。
“闻博延!”
闻博延的手顿在了半空。
“你是个混蛋!”
余芷侧着脸,睫毛半掩,下巴从碎发下斜斜滑进脖根,骂人的话从弧度略翘的嘴唇里吐出来。
闻博延突然倾身,脸颊便凑到了余芷的鼻尖前,余芷骂人的脸僵住。
“我要是就这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夜风从两个人的皮肤上穿过,闻博延说出口的话,那些很有可能会招来一巴掌的话,突然被凉风给吹断了。
余芷眉眼拧着扎人的刺,闻博延退了开。
“从来没人敢这么骂我。也从来没人敢对我动手。只有你,余芷只有你,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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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余芷照旧出门上班。
夜里与闻博延的那翻搅缠,余芷久不能寐。
这种夜不能寐不是什么心动后遗症,更不是受了感动,有了感触所以辗转反侧。
余芷脸色不好,很不好,佟安欣以为余芷是因为派出所的事在烦心。
一件小小的案子,白映秋找了关系要置她们于死地。佟父爱女心切,自然跟进得紧,势要把本就小小的一件事,化小再化小。
在这两方以外,又还有另一股力量,反正现在事情是扛上了,不上不下的。
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于白映秋还暂时没有妨害,但对于余芷她们就有随时被叫去派出所配合调查的糟心。
佟安欣劝余芷不要太担心,余芷没有解释,点了点头,埋头继续鼓捣一份品牌竞选文件。
俩人清早还在为这事烦心,结果中午就接到了派出所来的电话,要她们去一趟。
大中午,太阳晒得明晃晃的,余芷跟佟安欣一道去了,因为不知道事情的好坏,照旧严阵以待地带了律师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