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婆子看到谢星慕只是脸上挨了两拳,还完全一副无事的样子。想到儿子此刻躺在床上,十分气愤,向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好呀,谢星慕,你可来了。居然敢打我儿子,还把我儿子打得那么重。
你们这对狗男女,赔钱,赔一百两银子,否则我就把你们告到县太爷那里。”
谢星慕则淡淡地说道:“如此也好,正好让县太爷做主。我倒是要问一问,裴秀才刚考上功名,就同供养他三年的未婚妻解除婚约,此等忘恩负义之人,有何脸面,有什么品行做秀才郎?”
裴老太一听谢星慕如此说自己的儿子,更生气了,上前用力推了谢星慕一把,愤愤地说道,“你放屁,是棠溪自己觉得她是一介孤女,又丑又无德,配不上我儿子,自己解除婚约的,你别诬陷我儿子。”
棠溪冷笑了一声,“裴大娘,你也说了,我是又丑又无德,是配不上你儿子的一介孤女。现在你儿子考上功名了,我若是嫁给你儿子,自然也水涨船高。你说我又不是被人糊弄的傻子,怎么会自己解除婚约?”
裴老太一听,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棠溪。
这贱人,之前解除婚约的时候,她自己说的,要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自己身上,现在解除婚约了,居然倒打一耙。
听到周围人纷纷议论他儿子忘恩负义,裴老太太差点儿吐血,一把冲上前,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棠溪并没有想到裴老太会动手,再加上裴老太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地响,甚至嘴里还有一股腥味儿。
她却顾不上。
因为在刚才跌倒的时候,她听到手上的玉镯噔了一下响了,担心将娘留下的遗物毁了,急忙坐起身,取下玉镯,仔细看了看。
还好,玉镯没事!
孔掌柜看到棠溪嘴角都流血了,急忙心疼说道:“溪儿,你流血了!”
棠溪这才摸了摸嘴角,发现真的流血了。
他擦了擦,然后笑着说道,“孔姨,我没事。”
然后小心地将玉镯重新带回手上,见手上的血染在玉镯上,急忙去擦,却发现血没有了。
棠溪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等回头还是将玉镯包起来,省得碎了。
她将玉镯戴在手上,就像娘陪在身边一样,若是有一天摔碎了,那娘岂不是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棠溪更是气愤了。
站起来,朝着裴老太走了过去。
向前就是一个耳光。
“棠溪,你居然敢打我!”裴老太生气地说道。
“你一不是我亲人,二不是我长辈,三同我没有关系。你无缘无故打了我,我若是不还回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很好欺负?”
说完,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冷冷地说道:“裴老太,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污蔑我的名声,再来找我麻烦,我不妨亲自去县太爷那里走一趟。
让县太爷判一判,看看最后是谁的错!看看最后他还能不能做秀才公?还能不能继续考功名?”
她知道,裴汶翰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而裴老太也最在乎的就是儿子的名声和以后的前程。
裴老太瞬间慌了,见周围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说着儿子的坏话。
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最后只能讪讪说道:
“谁愿意找你一个丑女的麻烦?你都自己和我儿子解除婚约了,若不是你们找事,我才懒得来呢。
管好你师兄,他若是再来找我儿子的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慌慌张张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