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惟表示理解,但他又把平安符看的很重要,思来想去,“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道观就在桦沣市,并不远,封惟说他会速战速决。
时敛觉得可以,欣然答应。
封惟临走前,还开玩笑似的说:“又要分别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想我可以打我的电话。”
“好啦,来回不就两个小时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要跨省出差,”时敛不以为意,“别磨蹭了,你早点出发,也能早点回来。”
封惟说好。
然后门一开一合,封惟走了。
时敛在三楼阳台,眺望封惟的车牌号消失在转角处,心里已然明了,在这个世界上,他第一讨厌的是道观,第二讨厌的是分别,就像此刻,哪怕只是短暂的分别,他还是有些落寞的。
“登等灯等灯——”
忽然,不远处有来电铃声响起。
时敛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原来是封惟的手机,不会走的匆忙,连手机也忘了拿吧?
定睛一看,并不是。
因为封惟有两个手机,一个工作机,一个私人机。
平常带着四处跑的是工作机,私人机往往被留在家里。
眼前这个就是私人机。
刚刚找手机花了不少时间,时敛没来得及接到这个电话,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竟然又打了过来,想到可能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万一耽误了可不好,他犹豫再三,还是接下——
听筒里传来冷清的声音,“封先生,您好,实在抱歉,这些信件的烧毁程度太大了,我尽力修复,效果也不太好,我刚刚通过微信给您发了几张照片,就只能修复成这样了,我知道,这是您和您爱人之间的信件,是很重要的物品,邮寄会有丢失的风险,您看,您什么时间亲自来取——”
对面一口气说了许多,却没有得到回应,“喂,封先生,你在听吗——”
什么……爱人?
霎时,时敛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塞满了浆糊,无法运转一点。
“喂?”修复师又重复了一遍。
“……你好。”
修复师发现了什么,“您不是封先生,那请问,您和封先生关系是——?”
时敛猛地愣住。
对啊,他是封惟的什么人呢?
爱人?首先肯定不是的,他可从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信件,说爱人,不是自取其辱吗?
宠物?那他还得向这位修复师解释,为什么猫可以变成人类,太麻烦,没必要。
家人?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怎么算得上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