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厘感觉很多匹草泥马在头顶飞奔而过,竟然无言以对,没想到沈冀晗私底下这么霸道。
唯一的反应就是沉默。。。。。。
“你确定不理我?后果自负?”沈冀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按照反光原理将刀的金属反光折射到简厘的眼前。
“你觉得,我手上的刀会把你解刨了,还是解刨了。”他的嘴角持续上扬,自带威胁的光环。
简厘将白肚皮上翻,一双胸鳍下垂,做出自杀的姿势。
“呵!”沈冀晗少见地闷声低笑。
“胆挺肥的,你的命我可以先留着。”说罢,独自工作了起来。
傍晚,夜空格外的清澈,酷似普兰颜料的明度渐变,一层一层地加深。
沈冀晗依旧抱着电脑研究前的手术视频,他还时不时看向鱼缸的方向,观察简厘的动向。
意外的,从回来的时候到现在,方冀晗一直保持着轻松慵懒的状态,嘴角不再是抿着的状态。
而简厘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身体随着水波不停地上下浮动。还没有意识地张着鱼鳃,泡泡在无意中吐出,倏尔,被胸鳍戳破,周而复始。
研究完手术视频,沈冀晗用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随意捶打了几次,做了做伸展运动。
他拧着眉毛,叹了口气。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自从温婉的母亲从楼顶摔在他面前后。他就打算不给自己松懈的机会,一直煎熬着。
它的出现,让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以及痛苦。
不想再回忆,沈冀晗索性脱下衬衫领带,以及中规中矩的西裤,换上睡衣。同样黑白格的样式,单调不曾变化。
不久,浴室响起花洒的淅沥水声。
咚咚咚,是敲玻璃的声音,简厘朦朦胧胧转醒,眼前的一切直接刺激到脑部神经。
——男人浴袍敞着胸膛,未擦干的水滴缓缓流过胸肌,继而向腹肌滑去,停在肚脐上方,流过的水线痕迹斑斑,缕缕飘逸的热气,更加地凸显出诱惑的气息。
简厘很自觉的用一对胸鳍假装挡住了两只滴溜溜转的鱼眼。
“多此一举。”沈冀晗的面部表情在今天异常的丰富。
简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鱼尾左右摇摆保持平衡。
他缓缓理好睡衣的衣襟,转身走进卧室。
他觉得有点玄幻,甚至有些不确定刚才的一系列对话,不对,是和鱼的相互交流,是的,确定是相互交流。
简厘听到脚步声远去,于是让胸鳍离开自己的鱼眼,望向不远处卧室门上撒上的月光,沉默许久。
她有些后悔,不应该赌气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现如今作为一条鱼的状况,让她无法接受。
有些昏昏沉沉,简厘晃晃悠悠的进入梦中。
“阿厘,阿厘,阿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不是说好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起结婚的吗?怎么能食言。我不会放弃,我要每天来照顾你,陪你说话,直到你醒来,你一定要加油啊,努力的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