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恩维尔根据缪斯的描述跑到一个距离面包店不远的小巷时,他正看到两个身影在暗处贴在一起。
脑子飞速反应了片刻,他尽量压下自己的低呼自拐角处赶紧用一只手捂住眼睛把自己藏起来。
在短暂的静默中,恩维尔的头顶忽的传来一阵阵浅笑:“让我瞧瞧这是哪个因为我的离开而赖在阿不思怀里哭红了眼的孩子。”
“我没有。”恩维尔抬头对上格林德沃带着嘲讽的笑脸。
“哦?是么?”格林德沃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影:“可阿不思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别逗他了。”邓布利多自恩维尔的面前微俯下身:“我以为你会很喜欢那个婚礼,所以就先离开了。”
恩维尔将手里的捧花举到邓布利多面前:“这是我抢来的!”他看着邓布利多猝然猛缩的瞳孔顿了顿:“我想您或许会喜欢。”
“他很喜欢,恩维尔。”格林德沃自恩维尔的手中接过那束捧花,随后将恩维尔的头拍了拍:“可现在我们要去过二人世界了。”说着,格林德沃在恩维尔的眉心落下一个亲吻:“做得好,我的孩子。”
随着格林德沃的话音落下邓布利多甚至还没来得及与恩维尔告别就被幻影移形一同带走了,只留下恩维尔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依旧被那个莫名而来的亲吻弄得傻在原地。他抬手摸着刚刚被格林德沃碰触的地方,片刻后激动的发出一声惊呼。
与此同时,硕大的城堡内出现了两个身影。
“我还没有与他告别。”邓布利多说着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不行。”格林德沃打开了一瓶红酒正往高脚杯里倾倒:“亲眉心的动作我已经做过了,你不用特意再来一次。”
邓布利多有些无奈的看着格林德沃:“盖勒特,你该改一改你吃醋的毛病了。”他接过格林德沃递过来的高脚杯:“纽特暂且不说,恩维尔他还是个孩子。”
“连在这种时候都不忘你那位最喜爱的学生。”格林德沃说着坐在了邓布利多身旁:“或许我真该夸赞他的好运气,能让恩维尔一次次的因为他而反抗我。”
“所以现在,解释一下恩维尔如今十八岁的原因。”邓布利多带着和善的微笑看着格林德沃,然而还没等他再次开口便被扑倒在沙发上。
“格林德沃!别想打岔……你唔……”
月光透过窗户挥洒于二人交叠的身影上,没有了争执的言语,只留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而在最终的细语呢喃中,邓布利多终于从格林德沃不经意间透露出种种信息中提取到了关键所在,随后格林德沃就被一个驱逐咒击飞了出去。
“你居然对恩维尔使用钻心咒!盖勒特·格林德沃,你疯了!”邓布利多现在很生气,后果非常严重。“否则他不会选择回霍格沃茨的。”格林德沃揉着自己的脖子从地上站起身来:“恩维尔被咱们惯坏了。”
“如果希尔蒙特家族的血统没有发挥自己的效用,盖勒特。”邓布利多说到这里时顿住了,因为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阿尔……”格林德沃自邓布利多的一侧将他搂住:“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我会去寻找复活石。”恩维尔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也许真的像曾经格林德沃说的那样,他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共同的孩子。
邓布利多闻言叹了一口气,然后格林德沃就又从床上飞回了墙上。邓布利多自床上站起身来一件件的穿好衣物,随后拿起恩维尔送给他的那束捧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留下格林德沃坐在地上沉默着。
夜晚的风有点凉,使得他不由打了个喷嚏。
但随即他又笑了起来:他承认恩维尔是他们的孩子了,从这一点来说是个很棒的结果。
站起身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身旁的枕头还残留着阿不思的气息。格林德沃伸手把枕头拽到自己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后,闭上眼的同时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重回婚礼现场的恩维尔推开门时只有纽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在他捕捉到恩维尔的身影时立刻起身,可随即又坐了回去。
恩维尔此时还处于兴奋之中,瞳孔的花纹甚至遍布了整个眼球,可介于纽特的奇怪反应他还是选择坐在了纽特身边:“想和我说说么?”
“我……”纽特说着,声音却在某一刻带上了微弱的哽咽。还没等恩维尔反应过来,纽特便紧紧的拥住了少年的肩膀。
微微皱眉间,恩维尔试探的收回手拍了拍纽特的背:“奎妮还告诉了谁?”纽特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头埋在恩维尔的肩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以防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景下泄露出来,他的肩膀颤抖着,拥抱着恩维尔的臂膀更加用力的将他圈进自己怀里。
直到纽特的情绪有所缓和恩维尔才得以脱离那让人差点窒息的禁锢。
在深深地重复吸了几口气后,恩维尔拿起了一边的深色的朗姆酒含进了口中,片刻后他皱起眉头尝试询问纽特这个酒的名称。
纽特从情绪里脱离出来后看向恩维尔,对方被朗姆酒辣到说不出话的动作让他不由发出了一声低笑:“这是高浓度的朗姆酒,如果勾兑成鸡尾酒后会更容易入口。”
纽特说着将手边榨好的橙汁倒入恩维尔手中的玻璃杯中:“现在再试试。”
抱着尝试的心态,恩维尔贴着杯沿轻轻抿了一口,一时间看向纽特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很显然这样的味道更能让他所接受,也让他感觉到了朗姆酒的另类口感。
在一次次的尝试中,纽特向他介绍了各大种类的酒。虽然纽特并不喜欢喝酒,可他的家庭背景与社会地位并不允许他缺少对酒的认识。在纽特发现恩维尔兴趣的同时,忒休斯也加入了让恩维尔试酒的行列。直到面前的杯子堆起了半人高的时候,恩维尔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在纽特与忒休斯的齐心协力下恩维尔顺利地从德国一路被带回了英国,最终躺在了斯卡曼德庄园的房间中。
当恩维尔再次醒来时,阿不思已经拎着他踏上了回霍格沃茨的火车。他看着窗外跟他挥手送别的纽特,用手势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纽特正准备回应时却被忒休斯一把按住了双手,只能看着恩维尔茫然的眼神渐渐远去。
“从你醉酒后回到英国的期间他们对你施加了二十七个昏睡咒。”阿不思看着手中的报纸标题:阿不思·邓布利多于不丹战胜黑巫师格林德沃,伟大的白巫师获得了胜利。
余光瞥见恩维尔的眼神,邓布利多抖了抖手中的日报翻了一面:“期间你施展了三次悬浮咒四次粉碎咒四次禁锢咒以及五次飞来咒。”
“那还有九次呢?”恩维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起眉头,“那就要问问你在转换为阿尼玛格斯后捕捉了多少次田鼠了。”阿不思将手中的日报叠好放在桌上:“紫貂是个很可爱的动物,纽特在第一次看到时表现得异常兴奋。”
“还是说你想让我用摄神取念帮你挖掘一下。”阿不思说着抬起了自己的魔杖,恩维尔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多次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去回忆了:他不想想起来自己在纽特甚至是忒休斯的面前去抓田鼠的画面。
“恩维尔·希尔蒙特。”
听着阿不思口中的名字,恩维尔不由抿了抿唇:“是的老师。”
“如今的你已经完全可以承担起这个姓氏的罪孽与荣誉,而我……”阿不思用一只手抬起了恩维尔的头:“你的父亲,以及你的某位教父都为你感到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