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姜小姐不在家,离婚协议书已经从门缝塞进去了。”
沈屿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于这位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他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只知道对爷爷有救命之恩,颇受爷爷的赏识,所以在当年姜家出事的时候,以投资为由,促成了他和那位的婚事。
至于那位到底叫什么,他只记得姓姜。
“明天再去一趟,尽快促成离婚。”沈屿的回应冷漠又寡情。
姜辞正在穿衣服,模糊间听到“离婚”两个字,愣了愣,仿佛被人抡了一拳。闷的心里又涨又疼,难受的很。
是,沈屿是她的丈夫。
名义上的那种。
昨晚就是沈屿回国的接风宴,父亲姜国未雨绸缪,用母亲留下的遗物威胁她,非逼着她和沈屿发生点什么,否则,就将母亲留下的遗物以及骨灰盒丢出姜家。她是为了敷衍姜家才出现再接风宴上的,偏偏喝了杯酒保递来的酒,头脑发昏的时候,她还记得沈屿也在场,果断的选择了他。
不想在逗留听丈夫商议如何将自己抛弃,姜辞匆匆将自己收拾好,走了。
沈屿听到屋门关响的声音,回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下意识问:“昨晚的女人是谁?”
声筒对面一愣,问:“什么?”
沈屿回神,“没事。”
那女人手段了得,他若追了,未免落进她欲擒故纵的圈套。
那边,姜辞从酒店离开就去了姜家。
姜国立刻带她去了医院。
“患者初女膜破裂。”医生判断完,犹豫道,“患者父亲,请问要为您女儿报警吗?”
她注意到姜辞身上的青紫未免过重,误会了。
姜国却笑的满面春风,嘴里不断呢喃着,“成了!真的成了!”
全然不顾从检查室里走出来的姜辞是怎样的满脸羞愧。
他不肯付检查费,冲着护士努了努嘴示意由姜辞缴费,又难得温和的看了姜辞一眼,给她留下五百块钱,“昨晚的事情保密。”
保密?
姜辞猛地抬起头来,心里升起隐隐的不安,“你又想干什么?”
被质问,姜国神色不虞,“你还管起你劳资来了?我要做什么还需要跟你说?!姜辞,记住你的身份!”
姜辞眼神讥讽,“我什么身份?”
姜国面色阴沉,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
他并不喜欢姜辞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总会让他想起那个女人,让他厌烦的那个女人。
见姜辞不肯接钱,姜国不耐烦的将钱扔在了地上,“你还想要那堆垃圾,就照我说的做。”
他口里的那堆垃圾是姜辞已故母亲留下的遗物以及……骨灰盒。
心被针扎似的疼,姜辞固执的不肯去接钱,而是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我妈妈的东西……”
不等她说完,姜国直接将钱丢在了地上,随即走了。
姜辞看着五张红色人民币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醒目的讽刺感扑面而来。
第二次。
她被父亲第二次卖了。
早就习惯了,毕竟父亲对她和母亲,从来寡情,可她没想到,父亲竟只是在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