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击鼓鸣冤,他自然要速速升堂。
很快,他便带着一众衙役出现在公堂上。
外头看热闹的人,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同一时间,江远侯府,此时也是炸了锅。
发生在顾府后门的事,很快经由顾明轩小厮顾宣的嘴,传到了苏氏耳中。
苏氏本正和女儿江清歌在那里品画赏花,乍然听到此事,都是惊愕异常!
“苏离要去顺天府告状?”江清歌感觉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顾宣,你莫不是听错了吧?她有那个胆子吗?”
“小的是亲眼所见!”顾宣急急道,“小的来时,他们已往顺天府去了!此事由御史薛昊主导,顺天府尹赵勉跟他可是好友,定会受理这个案子的!说不定,衙役很快就上门了!”
他的话音未落,江家两个儿子急慌慌跑进来!
“母亲,出事了!府外来了两个衙差,说是苏离状告黄氏恶奴欺主,还说您是主使!”江家五子江清远急急道。
苏氏霍地站起来:“这贱人,她怎么敢?”
“还不止这些呢!”长子江清川看向江清歌,“她还告小六凌虐亲妹,吸血夺命,这会儿,要请您和小六过去问话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说起来,这取血之举,委实是有点不妥,才取三日,又要她献血,也实在是有点残忍……”
“大哥,你说什么呢?”江清远怒道,“你忘了小六因何要取苏离的血吗?还不是被她害得中毒受伤,命悬一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苏离害人在先,小六心善,没要她以命相抵,只要她一点血做药引,已是万分宽宥了!她竟还有脸去告小六,真是厚颜无耻!”
江清远闻言不语,抬头看了江清歌一眼。
面前的江清歌皮肤润泽,容光焕发,哪里有半点中毒受伤之相?
从她中毒受伤到现在,才不过七日,若真是像江清远说得那般严重,她又怎会这么快恢复?
江清歌见他频频看着自己,心下一惊,忙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方才太过吃惊,竟忘了在人前做戏了。
她咳啊咳,很快便咳了满帕子的鲜血。
“小六!”江清远心疼万分,气恼的看向江清川,“你自己瞧瞧!小六都被她折磨成这样了!你竟还替苏离那恶女说话!”
“五哥,不怪大哥的!”江清歌哀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向阿离要血!其实这毒也无妨的,就只是经常咳血而已,一点也不疼的!”
她嘴里说着不疼,手却死死的捂住了胸口,一看便知是疼痛到极点的模样。
“歌儿!”苏氏心疼的揽过她,拧头瞪着江清川,“你凶你六妹妹做甚?这以血为引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你是嫌她身上的伤不够痛吗?还要再来扎她的心窝!”
“母亲,孩儿知错了!”江清川看见江清歌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愧疚万分。
他怎么能怀疑六妹妹呢?
六妹妹心地纯良,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对家人朋友皆是一片赤诚之心。
别的不说,为了治好他的眼疾,她孤身入瘴林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