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父弱姐强子亲否。
路过的仆人小声议论。
凌家别院。
“霜儿,你弟弟还小,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苛刻了些。”凌天硬着头皮拿着凌霜最爱吃的蜜饯前来为宝贝儿子求情。
这凌羽也才二八年华,才刚满十六岁,九代单传,自是得宠,唯有凌霜能狠下心去治。
这老两口恨不得把饭都喂其嘴里。
“爹你别说了,我本来打算晒足他一个月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晒两天,你若是帮他求情一次,那我便多晒他一天。
就是因为你们的过度宠溺,才导致他境界一直提升不上去。
你们这么做,只会害了他。”凌霜对蜜饯不为所动,拿着手中端详的古籍背过身。
她铁了心要教育这个不成才的亲弟,耳根子岂会软,岂会被三言两语蛊惑,岂能被区区几盒蜜饯蜜饯收买。
要是她晚回来几个月,这弟弟都要跑去山上当土匪了。
凌霜拜师天元山,外门弟子。
此次回来小镇,也是为了督促凌羽修炼。
她拿到了一个天元山杂役弟子的名额,条件是骨龄未满十八,三品修为。
闻言,凌天咂了咂嘴欲言又止,深知凌霜脾性的他留下蜜饯拂袖离去。
待其走后,凌霜偷偷的打开食盒,边吃边看古籍。
手中这本古书其中一侧虫蛀蚁咬,偏偏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银杏树前,凌羽被吊在树上,宛如一个巨大的蚕茧,发丝凌乱,双眼无神。
“小羽,不是爹不替你求情,爹也打不过她啊。”凌天悠悠叹气,目光斜视,不敢直视犬子惨状。
若是放在外面,他指定装不认识,太丢脸了。
“爹,你找娘呀。”凌羽蠕动了一下身躯提醒道,几片枯黄的银杏叶子簌簌落下。
树上那只比他弟位还要高上一点的狸奴被惊醒,一双竖瞳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你娘我也打不过。。。。”凌天红着脸支支吾吾。
凌家一老一少两废物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虎。。。犬父,犬子。
传出去怕是要被贻笑大方。
凌羽暗暗怪恨祸事源头。
都怪宋终,要不是他,自已也没有这祸事。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话了,话少祸少。
下次见面要装不认识他。
。。。
宋终满身酒气,脚步虚浮走回武馆。
逛小镇半天,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物价有了一定的认知。
馒头,一文钱两个,盐糖,三十文一斤,米价两文。
倒也是个太平盛世,起码底层百姓不愁吃。
回到院子打了一盆水清洗了一下棱角分明的帅脸,酒气瞬间被敛去大半。
裤腰带搁的生疼的三两碎银似在提醒他有事要做。
将三两被被盘到包浆略微发黑的碎银握在手中掂了掂,提步朝着菀梦的院子走去。
红袖添香的厢房内。
半透明的屏风上方挂着几件衣裳,绣着荷花的亵衣尤为惹人注目。
屏风背后,美人体润似玉,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青丝挂露遮云峰,素手捻花显百媚,沾花玉足漫不经心的搭在浴桶边缘,足弓起伏优美,白净玉趾圆润饱满井然有序,如天成美玉,白嫩柔滑。
民间小瑶自朱唇内传出,余音尧梁,令人迷醉沉沦。
小小厢房,绘声,绘色,令人心神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