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药物的作用下,窒息症状立马有所好转,若初一口气缓了过来,如鱼得水,大口大口地呼吸。
宋晚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躲在了盛焱的怀中,“阿焱,周小姐她……”
盛焱拍了拍受惊的宋晚婉,继而对若初继续冷冽道:“说你两句就犯病了?要死一边去,别死在我面前!倒胃口!”
他的话如同寒冬深冰,将若初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在这充盈着暖空调的屋子里,整个人冷得瑟瑟发抖。
就连一旁的保洁都听不下去了,对着若初道:“小姐,地面已经打扫干净,没有别的要求我先出去了。”
若初愣了一下,而后轻声“嗯”了一声,“我和你一起出去。”
她深深地看了盛焱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病房的门再一次关上,盛焱整个人脱力地靠进了病床里。
……
从盛焱病房出来之后若初一直坐在病区公共休闲区的椅子上缓气休息。
半个小时后,她看到宋晚婉扶着盛焱从病房里出来,在护士台那里打声招呼后直接乘坐电梯离开。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动医生放他出院,但是她知道他有的是关系和手段。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无人能够阻拦,他不想做的事情,也无人能逼迫他。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和宋晚婉那样有说有笑的亲昵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三年来,作为她的妻子,她都不曾有资格在阳光下站在他的身边,他对她只有冷嘲热讽,而他却轻而易举将这偏爱给了旁的女人。
若初觉得又难过又讽刺至极。
她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盛焱和宋晚婉一同上车离开低头苦笑。
……
黑色的库里南从医院驶出汇入了城市早高峰的车流里。
红绿灯路口,车子停下。
宋晚婉一侧的车门缓缓打开。
“晚晚,我还有事,你自已打车回家。”盛焱看着宋晚婉吗,抬了抬下巴沉声说道。
他一向说一不二的性格,这一点宋晚婉最是知晓。
她也确实乖巧,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笑着说道:“嗯。这里打车也很方便。那你自已当心,多注意休息。”
宋晚婉刚跳下车子,车门便关上。
车子迅速从她腿边驶过,向着远处的朝阳疾驰而去。
从繁华市区一路开到鲜有人烟的郊外,黑色库里南最后在废弃港口的一栋仓库前停了下来。
司机开门下车,为后座的人拉开车门,盛焱跨下车子。
深秋的海边,寒风凛凛、海浪滔天,宛如奏出了一首咆哮的狮吼交响乐。
盛焱一头碎发在风中乱舞,因为还生着病,脸色呈现着如纸一般的惨白。
“少爷,人就在里边。”司机站在盛焱面前示意了一下仓库内的方向,毕恭毕敬道。
盛焱眸色深邃,化开一股浓浓的戾气。
而后抬步,快速朝着生锈的仓库铁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