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医生晃了晃脑袋,道,“他与其说是生病,我更偏向于他是中了某种诅咒,你们自己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萨拉查和我们一起去一个古堡探险,然后……”戈德里克喃喃自语着,却没有说的太详细,不过面上若有所悟的样子,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并且认可了医生的说法。
“所以我才说这不是我涉及范围内的治疗了。”医生皱眉,道,“如果是梅林大人的话应该有办法……我也只是因为正好曾经认识一个流浪的魔法师才能做出基本的判断罢了。”
“……怎么会……”
“我已经给他配了一点基础的药物,应该能起到些微的延缓作用,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找人接触诅咒才是。”
金发少年失神片刻,随即马上又振作了起来。
“没事,我一定会救萨拉查的,我的家族好歹也算是有点名气的,求见梅林大人的话或许可以,马上我们就启程。”
“那样的大人物你们……只能看运气了。”医生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毕竟已经仁至义尽了,只是暗示道,“或许你们可以试着向游历的骑士们求助试试……”
“嗯?啊!”
戈德里克眼睛一亮,听懂了这个暗示,把期待的目光放到了亚瑟和贝狄威尔的身上,这两人一看就不简单啊,通体的气派,尤其是这个金发的骑士,要知道每一个骑士的地位都很高,基本上都是平等的,可是这个金发的竟然能够让另一个银发,气质不俗的用上敬语……
“您一定能救萨拉查的是吧?!”
“呵呵,不用急,我确实可以,你们的运气不错。”亚瑟点点头,“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找梅林,只是你的同伴好像无法忍受颠簸,最好准备一辆马车。”
“谢谢您!只要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准备妥当。”戈德里克挠了挠脑袋,“我们还有两位同伴,她们是女孩子所以暂时留在了据点,我去叫她们过来,请等等,萨拉查就拜托了。”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跑掉的。”亚瑟摇了摇头,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命定的感觉,异常神奇。
‘这就是未来的蛇祖,那个傲娇的和好基友吵架离家出走的家伙啊。’
亚瑟凑近看萨拉查的样貌,比起几年前只是一个团子的样子,此时的萨拉查已经有点儿抽条了,漆黑如墨的长发披肩,皮肤苍白,唯有脸颊处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隐隐颤抖的睫毛下微微露出些红色,或许这就是他受到他人恐惧的原因吧。
‘他好像很痛苦……对了!’
突然间,他想到了自己的剑鞘,不就是有着回复和免疫诅咒、中毒之类的负面效果吗?虽然现在是已经中了不一定能解除,但是好歹应该能缓和一下才是。
亚瑟这么想着,拿出了自己的剑鞘,让身旁的贝狄威尔一阵惊讶。
“王,您在干什么?”
“麻麻,不要紧张,只是觉得我的剑鞘对这孩子应该有帮助才是。”
亚瑟笑着把华丽的蓝金剑鞘塞到了萨拉查的怀里,然后矫正了一下萨拉查的姿势,让他抱着自己的剑鞘。
“可是,梅林大人说过您的剑鞘不能离开身,那是比您的剑还要重要的存在……”
“安啦安啦,这里又没有敌人。”
说完之后亚瑟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后貌似有隐性着的,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存在,不过反正有没有剑鞘他都没有战斗力,也无所谓了。
他看着呼吸从急促变为平缓的萨拉查笑了笑,看起来确实是有作用的样子呢。
“为……什…么?”
“嗯?萨拉查你醒了?”
萨拉查虚弱地睁开了他玛瑙色的眼睛,面前的容颜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从一出生开始,他就被许多人因为这双眼睛而非议,唯一一次,就是那个温暖的王者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对他说……
“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呢,萨拉查。”
‘谁说是恶魔之眼的,你的眼睛很漂亮哦,萨拉查。’
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叠,饶是萨拉查自以为早熟,也不由得下意识抓住了亚瑟的衣角,依赖着这个人的温度,当初就是这个王者的一句夸赞和摸头,才使得他的处境好了很多,可惜最后他不得不为了躲避暗杀而出逃,还是没能成为这个人的骑士……
“还是个孩子呢,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吧。”
“谢谢您。”
萨拉查说完便闭上眼睛,比起之前平静了多的进入了睡眠之中,让亚瑟松了口气,温柔地帮人把被子拉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变冷了很多。
——话说,剑鞘还带有保温功能吗?总觉得离了剑鞘就浑身发冷。
他疑惑地望向屋子唯一的门,难道是因为门虚掩着,所以晚风吹进来了?
站起身,亚瑟走向门口,刚想把门关上却觉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不,穿过了什么东西……
阴冷的……黑暗的……带着死亡气息的……
‘噫噫噫!这可不怪我,是这个人类自己撞上来的!疼——诶?不疼了?这个能量好奇怪。’
‘笨蛋弟弟,哈迪斯大人说过不用急,等到了时间再带人的,别再在那里了啊!’
‘切,早点完工不是蛮好的嘛……’
修普诺斯懒得和自己愚蠢的弟弟辩驳,直接拉着塔纳托斯离人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唔——”
“吾王?!”
贝狄威尔正在另一边问医生补充点水源,就发现自家王竟然摇摇晃晃地有药跌倒的趋势,顿时一个箭步冲上前把人扶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