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不回来吗?”苏晨煦用一种抱怨的口吻说,掩盖自己逃走的事实。
对方沉默,电话只传来略重的呼吸声。
大概一分钟后,有小孩细细的声音,离得太远听不清。
“我在海市。”
她没回答问题,也就意味着她不回来。凤乘真的知道自己做的事了吗?
在眼眶打转一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苏晨煦仰起头,怕哭出声来。
“你来接我好不好?”他哀求。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苏晨煦终是压抑不住,房间中响起细细的抽噎。
“晚上我接你。”
苏晨煦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奈,他也不想用装可怜手段。
“没事,我先挂了。”
凤乘挂断电话。
苏晨煦立马收拾好行李。又去洗了个澡,才走出屋子。
看到大婶已经把桌椅擦干净,四个人坐下来。
“大婶,你这几天是请假,还是凤乘不让你来?”苏晨煦想确认心中的疑虑。
如果大婶是凤乘不让来的,那么她一定是知道他逃走。
凤乘离开蓉城的时间太过巧合,也让他提心吊胆。
“当然请假,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大婶说地没有一丝卡顿,苏晨煦放下心。
苟寻从车上拿出烧烤装备,几个人在院子里架起炉子,说说笑笑吃喝到半夜。
大婶毕竟年纪大,熬不住,去了房间入睡。
凤灵海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上。
“她怎么来?海市里这很远啊。”苟寻嗦一把烤串问。
“应该是找人来接。”凤灵海用确定的口吻回答。
“那怎么还不来。”
“没事,我一直会等。”苏晨煦接住苟寻的话。
又过两小时,夏日的清晨来的很早,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可依然没有人来。
“她不会是忘了吧!”苟寻揉着疲惫的眼皮。
“不会。”苏晨煦看似在回答苟寻,其实在催眠自己,紧攥衣角的手出卖了他的真实内心。
凤灵海一言不。
别致的小院里,无人欣赏错落有致的景观,尽管无人出声,可这里充满了叹气。
轰隆轰隆——
巨大的响声震的三人身体颤,齐齐站起来,走出院子大门。
“哇塞!!!是直升机!拉风啊!”苟寻用肩膀撞苏晨煦。
凤灵海看见大婶从屋子走出来,显然她被吵醒。
直升机出的轰鸣,由远及近,最终落在别墅后面的停机坪上。
苏晨煦冲上去,嘴角几乎咧到耳朵上,眼中全是喜悦。在他满心期待下,门打开,可出来的人不是凤乘。
“你好,我是美丽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凤女士,订购本次飞行。请苏先生您拿行李上来。”一个穿着飞行服的人站在门口礼貌地说。
苏晨煦的一腔热血泼冷水。
苟寻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后面跟上来的大婶,手里苏晨煦的行李。
“上去吧。”她把行李交过去。
苏晨煦扫过三人,眼含泪水,真诚地说:“谢谢你们。”
轰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