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籁靠着椅子,也抱着胸,长腿伸直,看起来比刘宴安还拽。
接收到刘宴安的眼神之后,吴少收了腿和胳膊,也收了不羁的笑,又变成那个可爱的宿舍老幺,他甜甜一笑,“谢谢我哥。”
刘宴安懒得和他瞎闹,挥挥手,练球去了。
看起来很能打的刘宴安离开了,坐在前面一直回头看的两个女生才敢和吴青籁说话。
粉色毛衣胆子大一点,小声问吴青籁,“你没事吧?”
吴青籁露出乖巧甜美的小脸,“我没事呀,姐姐。”
男生本就长得嫩,这么一笑更是让人母爱泛滥,两个女生头一次被同龄人叫姐姐没觉得生气,反而心花怒放。
粉毛衣女生看着吴青籁,语重心长地交代,“刚刚那个男生,听说是个海王,男女通吃。他最喜欢你这种长相的男生,经常装温柔和别人搭讪。这种人一般都有小团体的,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别被他们的假象骗了。”
吴青籁眼睛一亮,“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吧,学校的这些事,我好多都不知道。万一再遇到一个装太像的,我肯定会被骗的。”
粉色毛衣女生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我扫你。”
吴青籁乖巧找出自己的二维码,“以后我遇到谁拿不准就问姐姐,姐姐一定要回我啊。”
粉毛衣女生打开题,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知道也一定帮你问到。”
吴青籁乖乖点头,“姐姐叫什么名字呀,我打一个备注。”
“我叫赵宜春,走之赵,适宜的宜,春天的春。”
吴青籁打好备注,试探性地看向赵宜春旁边蓝色衣服的女生,“宜春姐姐,你旁边的姐姐我可以加一下吗?”
“当然可以。”赵宜春把自己姐妹扯过来,“她叫苏越清,穿越的越,清澈的清。”
吴青籁双手托着手机,把二维码伸过去,“越清姐姐扫我吧。”
苏越清掏出手机默默扫码。
看她扫好了,吴青籁就收回手,“我叫吴青籁,青春的青,天籁的籁。”
苏越清点点头,几下改好备注,然后送过去,“好了。”
吴青籁笑得真心实意,“谢谢两位姐姐。”
又为自己的情报事业增加了势力,吴青籁刚刚被烂男人破坏的心情开朗了,笑容自然也好看得多。
乒乓球比赛开始了有一会儿,李茵柯来到了球场。
吴青籁知道她是来找刘宴安的,朝她挥手,让她坐自己旁边的空位。
看到李茵柯带着朋友走过来,吴青籁站起身,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了她们两个女生。
“女神,你们坐这儿。刘哥抽了6号桌,就在我们正对面,场上这局打完就到刘哥了。”
李茵柯朝他点头,“你坐吧,我去找他。”
“你们把位置占着。”吴青籁摇摇头,“有女神在这加油,比谁都管用。我就不坐了,我去找杨哥他们。女神帮我和刘哥说一声。”
李茵柯说好。
吴青籁就出了球场,他今天一定要把“告白”这事儿弄清楚了。
他穿过跑道往主席台走的时候,广播正着宣布进入1oo米决赛的名单。
“进入女子1oo决赛的人有:颜欢喜,周乐芸……”
吴青籁的脚步顿了一下,是赵宜春她们说的那个女生。
家里重男轻女,父亲是酒鬼,高考所有奖金拿来和父亲断绝关系的19岁女生。
吴青籁知道这个颜欢喜,不过他知道的是颜欢喜的另外一面。
国画专业的王牌,艺考全国第一,高二的第一幅作品就被大师收藏进自己的展览,她妈妈死后退回多方捐助,从落后小乡村走到繁华大都市……
另一面的颜欢喜,是励志的、向上的、璀璨的。而赵宜春他们所说的她,是被欺负的、被忽略的、被人渣拖累的,是让人悲伤的。
这样夹在至明和至暗中间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吴青籁没见过颜欢喜,但他并不好奇,他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的不同在于苦难的种类而不在于苦难的程度,他们一般会有两种结局,要么被踩进泥里,然后烂在泥里,要么甩开泥,跨过泥坑,走得很远。
吴青籁轻呼一口气,他想,颜欢喜会是后者。
吴青籁在主席台前面找到了黄杨,江羿绵和赵寒星也在,赵寒星手里还拿着一沓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