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6安这话,蓝灵素内心欢喜、表面恼火道:
“上次提醒过你,不许直接说他名字的,明天的利钱也没了。”
“我就要说,6全6全6全。”6安毫不在意道,“后面几天的利钱,我统统都不要了。”
“你……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真挺狂的啊!”
蓝灵素重新打量6安一番,哂笑道:
“小弟弟你呀,只是轻狂。你兄长不同,他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孤高贵气。总之一句话,你跟他,差得太远。”
6安无所谓地耸耸肩,懒得再理她,找路人问询一番,直往镇东北的修文坊行去。
与此同时,早已出了中山镇、刚刚抵达东山的6君如,望着前方岔路,停下脚步,回身问牛背上的颜直:
“夫子,前面……应该往左还是右?”
“君如这两天,似乎有心事。”颜直轻轻摇头,“佛门之事,我已听说了。遵从本心,顺势而为。”
6君如苦涩一笑,望了望刚刚走过、那堪比神迹的浮空云廊,叹道:
“夫子所言甚是。无论往左还是往右,相比回头,都是向前。真君子,当无畏也。”
……
6安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古旧牌坊前。牌坊里面热闹非凡,僧人、修士、书生学子、平头百姓混杂而行,和外面的街巷景况完全不同。
心下觉得奇怪,6安便散开神识,竟不得而入,跟过来的蓝灵素皱眉道:
“这阵法有点意思,难怪之前找不到。他呀,说不定还真躲在这里。”
见她一脸严肃、神色不似作伪,6安也不禁怀疑,6全小爱两人,是不是也在这修文坊中了。
迈步而入,里面灵气之浓郁更胜外面,更夹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清香,轻嗅则精神舒爽,细闻却又无色无味、不着痕迹。
“这也是那什么……浩然正气?”
沿着正街往前走了一小段,又有饭香、药香飘来。
6安往右看去,只见有栋朱门红墙的辉煌建筑,门上挂匾,名曰“斋义堂”,出入往来以僧人居多。
再往左瞧,又有白墙黑瓦的雅素馆阁,门上无匾,只左右挂一对联:
但愿世间人无疾,何惜架上药生尘。
馆阁门前相对冷清,进进出出的,大多是道人。
自然而然的,6安想起了之前的“养心观”,出于好奇,便凑身过去,不进门,只在门口朝里张望。
堂屋里只放一张方桌,三面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药屉。方桌后面,坐着一名练气八层、正打盹儿的中年道人。
因6安这一瞧,道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略略看了门外一眼,有些不快道:
“道友新来的吧,这里是祛病馆,只给凡人看病。”
“哦。”
6安点点头,朝街对面努了努嘴,问道:
“这位道友,对面是佛堂否?”
“他们只敢叫斋义堂。”道人忽然来了兴致,自信且骄傲道,“你若肚饿,也可进去尝尝斋饭,统统不要钱。”
“明白。”
6安抱拳一笑,“打扰道友休息,实在抱歉。麻烦再问一下,不知那国子学,在修文坊何处?”
“在西北角望仙坡上。”
道人微微皱眉,“道友背一凡人到此,是为寻亲访友吧?应当听过’宁进佛寺,不入学院‘这句话吧?”
见6安摇头,道人起身提醒道:
“世道艰难,咱修道之人,当趋利避害。那国子学书生个个清高傲气,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特别是有些本事的道人僧人。道友你呀,最好就像这样,在外面看看得了,千万别进去找不自在。”
6安拱了拱手,正要道谢,蓝灵素忽然现身,直冲里边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