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挡在灵的面前,刚要辩解,灵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和自己出去说。
然而三个男生见状,变本加厉,甚至一把推倒了为灵出头的小欣。
看着鼻子被桌角磕出血,趴倒在地上的小欣。灵再也无法容忍,突然伸出拳头将领头男生的鼻梁直接打错了位。
另外两个男生看着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灵,快步跑向了讲台的方向。
眼前,灵瘦弱的身体瞬间暴出的巨大力量,小欣感到无比的陌生。而对方只是擦去了小欣鼻子上的血液,轻轻地摘下了后者脖子上的项链,戴在了自己身上。
小欣只记得,那个时候灵的眼中满是诀别的无奈。
果不其然,晚上下课后,灵的爷爷被叫来学校。但小欣心想事态严重,加上之前的旧账,哪怕是家长道歉,灵也很难留下。
自那之后,小欣再也没在学校看到过灵的身影,甚至每天见面给他送蛋饼的机会也没了。
不久之后,灵的爷爷暴死家中,奶奶被刺死在床上,家中的财物也全部不翼而飞。而最大的嫌疑人灵也毫不意外的遁逃不见了。
村内的民众自然而然将灵定义为畏罪潜逃的变态杀人犯,报到城内的护卫厅时,依然是这么说的。然而他们并没有任何证据,靠的只是自己的判断和东头大姐北头大爷的捕风捉影和主观臆断。
一天半夜,有人敲了敲小欣家卧室的窗户,将一本日记放在了窗台上,便偷偷离开了。
第二天小欣醒来,伸懒腰的时候,无意瞥了窗台上的日记。
其中详细的记载着灵对小欣别样的感情,甚至越了友情。家中父母每晚不知道忙着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母亲每晚都会出哀嚎声。最多的还是爷爷的暴脾气,但隐藏在脾气之下的更多是爷爷对灵奇怪的迫害手段。而灵最伤心的则是奶奶的病痛,以及父母对此的不闻不问。
看完整本日记,以及村内周围邻居的八卦口风之中,小欣逐渐道听途说出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爷爷的欺侮令灵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某一天爷爷甚至将魔爪伸向了她的父亲。待一个身影躲进仓库之中,痛下杀手。但目标错误,灵的父亲逃过一劫,后还是被爷爷送上西天。灵无意中目睹了一切,忍无可忍,手刃了爷爷,逃离了现场。
启看到这里,顿感离谱,重山也是无法理解,满脸问号。关键是奶奶怎么解释呢?后,两个叶地罗只好以年龄尚小,达成一致。
但小小年纪的她无法理解灵父母半夜的行为和她奶奶的死亡原因,以及村子里人们说的“奇怪的迫害”是什么意思。
看到最后一页,灵依旧怀念着和自己玩水的日子。因为在桥洞下晾干衣服的同时,自己也能看到小欣的胴体。
小欣心中阵阵的后怕,但想起平日里喂食流浪食牙兽,偷偷帮隔壁刘奶奶收庄稼的灵,一万个不相信。但此刻,听着家中父母对灵的怒骂,小欣则更加理解了“人心隔肚皮”这句话的含义。
多年过去,小欣逐渐长大。虽然身体由于小时候经常玩水患上了肺病,但她依然靠着吃苦耐劳找到了一份在城内护卫局做基层保卫的工作,每天维持着城市的治安。
这期间,父亲透过信件告诉城内的小欣。一天半夜,灵回到村内,杀害了村子里一户人家五口中的四口,并且留下了小欣童年时佩戴的项链。
小欣看着信上画的画,确实是当初灵从自己脖子上摘下的,看来对方想栽赃陷害自己。
重山摸了摸下巴。
“由此可见教国护卫厅内的门槛多么的低。”
工作多年,小欣依旧抱着想抓灵归案的心思。因此,她请求调回到了以前的村庄附近的分局。回到阔别多年的小村庄,母亲见面,就提起每天有人跟踪自己和爸爸。每天清晨,窗口上还有不知道是谁放的两颗雾走的蛋。
听到这些,小欣这才想起去灵的家看看。
顺着曾经的小路,如今的大路,小欣下意识的就走到了灵的家。曾经村内装潢的最精致,自己最好的朋友家,由于凶案的生,如今早已变成破败的房子,内部满是破洞和蜘蛛网。走进和自己童年小屋正对着的灵的卧室,看着周围破旧的家具,墙上的一个木人和灵红色的书包,小欣忍不住怀念起以前的时光。
太多的灰尘让患着肺病的小欣想赶紧离开。但临走之时,小欣又想起了母亲说的话,观察起了四周。
果然,布满灰尘的柜子的最后一个抽屉,上方的把手一半没有灰尘。打开之后,其中有一张画,画上正是桥洞和小河,水中是两个小小的身影。
小欣若有所思,跑着回到了当初的桥洞。
现在物是人非,附近不断扩大的雾走饲养场吸干了整条小河。只剩下光秃秃的河床和底下的一片垃圾。
傍晚,小欣躺在曾经的桥洞下的草地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多天以来查案和病痛的压力令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半夜,人的喘息声令鼻子极其敏感的小欣醒来,眼前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腰部,看来小欣正枕在其大腿上方。
小欣宛如跳虫一般蹦起,掏出小刀防卫。眼前的女人带着鼻环和耳钉,画着夸张的浓妆。身穿极其暴露的皮衣皮裤,腰间还别着一把中型砍刀。
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熟悉面容,小欣这才现,对方正是失踪多年的灵。
看着对方腰间的刀,小欣不住的后退。灵见状,直接扔掉了腰间的刀刃,高举起双手。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的,欣。”
“为什么要对他痛下杀手?你完全可以告他!”
灵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地位很高,我无法撼动的。”
“那他也是你的家人啊!”
灵猛的一抬头。
“你和我,说的不是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