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扬起头,“我来这就是想告诉你,就算阿珩娶了你,但他对你没有半点感情,我知道你们这种女人想要什么,你最好收了这份心思,”
谢与宁笑了:“陈姑娘觉得我有什么心思?”
陈翡衣一摆手,不屑道:“无非就是后院里勾心斗角那套,为了争一个男人,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我见得多了,少把这些脏手段往我身上使,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我就让阿珩把你休弃,赶出府去!”
雪桥大怒:“我家小姐和王爷是皇上指婚,怎么能随便休弃!”
谢与宁却不恼,连笑意都不曾淡半分:“既如此,那请陈姑娘和我一起入宫吧。”
陈翡衣一愣:“入宫做什么?”
“入宫请求圣上,解除我和璟王殿下的婚事啊。”
谢与宁耸了耸肩,笑道,“我听陈姑娘所言,和璟王殿下情投意合,生死不离,颇为感动,所以愿意主动和离,以成全二位双宿双飞,如此不好么?”
陈翡衣狠狠咬牙:“你当我不想?你们相府和皇上本就是君臣一体,这个时代又是皇权能压死人,你真当我蠢?!”
她话音刚落,雪桥就变了脸色。
谢与宁不知道她蠢不蠢,但胆大包天倒是真的。
她既知道皇权能压死人,就不该把这种话毫无顾忌的说出口。
尽管是真的,但也不能说。
否则,若是被旁人听到,单单凭她这一句话,就能定个侮辱皇室的死罪。
陈翡衣还要再说些什么,门外却蓦然传来低沉冷淡的男声。
“翡衣。”
谢与宁抬眼望去,果然是萧景珩。
陈翡衣已经高兴的跑过去,亲昵的揽住了他的手臂:“阿珩!”
谢与宁淡笑,敛去眼底暗芒。
她从小随母亲习武,在母亲去世后也不曾懈怠,听力极其敏感,萧景珩分明早就来了,在门外站了都得有半柱香的时间,结果现在却要做出一副刚刚才到的作态。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还在缠着萧景珩叽叽喳喳说话的陈翡衣,凝眸。
雪桥说,这儿的下人都说璟王宠这位陈姑娘如珠似宝,甚至为她正妃之位空悬,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你是不是怕我受欺负才来的?”
陈翡衣脸上挂着笑意,眼角瞥了谢与宁一眼,“放心好了,我是什么人,就这么个官家小姐,还欺负不到我头上去。”
萧景珩沉沉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先出去。”
陈翡衣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手,“那好吧,你快一点。”
待陈翡衣出去,萧景珩才抬眼看向谢与宁。
“翡衣她性子就是如此,方才她说的那些话,我不想被除本王之外的人知道。”
谢与宁盯着他看了看,眸色越来越深。
萧景珩真的跟外界所说的一样,那么宠爱陈翡衣么?在她看见,不见得。